安之易打探完消息后,这才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他摇着头说道:“没想到京城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但京城发生什么和他没什么关系,所以也没多在意,他扭头看向苏越问道,“苏越,你接下来想去哪呀?”
苏越满脑子都是方才听到的事情,便随口应付道,“我今日还有事,就不去了。你自便,我先走了。”
话音一落他就加快脚步朝着客栈去。
“苏越,苏越?你去干嘛啊?”
安之易失望的站在原地看着苏越的身影慢慢消失,他本来还计划好了今日要带苏越去哪些地方呢,且昨日见苏越对杨知州颇感兴趣,便还想着下午便带苏越前去拜访。
如今看来,是不成了。
安之易便也歇了去酒楼的想法,想了想便朝着知州府去。
既然自己到了青州,也发现了知州府的异样,若是不前去拜访一下倒显得有些失礼。
苏越到了客栈便去牵了那匹大宛马,又前去退了房,便打算直接出城,今夜去青州城外一处山坡准备等着顾执那一行人经过。
那是从青州回京的必经之路,虽然他今日才匆匆赶到青州,但按那顾执的性格怕是会连夜出城。
定国公府明明是属于太子一系,如今太子被废,皇后打入冷宫,太子外族还被下了诏狱,为何这顾执还会前来青州,他如今不是应该在京城周旋吗?
这一切和秦府被诬陷通敌叛国一事,究竟有没有干系?
笼罩在眼前的迷雾,越发浓重。
或许只有自己再度回到京城才能查明真相吧。
而此刻安之易也到了知州府外,他想也不想就敲响了知州府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他不曾见过的人,十分的脸生。但他到也没多想,径直就想走进去,嘴上还念叨着,“杨伯伯现在在哪呀?我可是好久都没见到过他了。”
“知州大人不便见客,你请回吧。”
“为什么?”安之易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人,难道杨伯伯的病已经重到了不能见客的地步吗?但杨伯母总该还出面待客的啊。
“大人说了今日不见客,你请回吧。”那人说完便不再管安之易是何反应,便想直接将门关上。
安之易猛地将手伸进两扇门之间,硬生生阻止了那人大门关上的动作,他厉声道,“你不是知州府的人,你究竟是谁?”
那人一听这话,便眼神一变,抬手向安之易的后颈打去,安之易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一黑,他暗自感叹自己怎么刚出凌风寨那虎穴,怎么又进了个狼窝啊。
见无人注意到此处的动静,竟是直接就将安之易拖入了府中。
不远处的苏越本想出城前再来看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不料却忽地看到了这一幕。
想起昨日下午,安之易说要带自己前来拜访杨知州的话,苏越只觉得头痛,这人心思是有多浅,分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竟然还敢如此堂而皇之上门。
救还是不救?
这安之易毕竟也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忙。
苏越看着那紧闭的大门越发生气,他懊恼的闭了闭眼。
夕阳西下,霞光万道。
“吱呀。”
知州府的大门突然再次打开,一身戎装的顾执率先从府内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显然就是那书房中的黑衣人,只见他们翻身上马,便朝着此处而来。
苏越连忙侧身朝着身后的巷子走去。
等到马蹄声渐渐远去,苏越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顾执离开的防线,那边是出城的方向,也并没有什么官员的府邸,看来这顾执的确是要趁着夜色出城了。
既然这顾执走了,便也不担心有人认出自己。
他径直朝着知州府走去。
“叩叩。”
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随即一道话音传来,“今日知州大人不见客,您请回吧。”话音一落,大门便慢慢合上。
苏越冷哼一声伸手拉住一扇门,硬生生的一点一点将门完全打开,面色不善的开口道:“我家二弟上午便前来拜访知州大人,到现在都未曾回去。”
“你家二弟?”
“对,有人见到我家二弟进了这知州府。”苏越回道。
“你稍等。”说完那人便招手示意身后一人上前来,对着他耳语来几句,随即那人便朝着院内跑去。
片刻之后,便见到被两人押送着的,嘴里还塞了块黑布的安之易。
安之易一见到门口站着的苏越,激动的嘴里发出“唔唔”声。
那人对着苏越阴阳怪气道,“请郎君好生管教你这弟弟,有些人有些事可不是他能掺和的。”
说完就猛地一推,安之易一个趔趄便栽倒在地,他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连忙爬起身来,欲朝着门内大骂。
只可惜他忘了嘴里还塞着黑布,“唔唔……唔唔唔唔……”
只能徒劳的发出些许含糊的声音。
“砰”的一声,知州府的大门便重重的关上。
苏越只觉得安之易实在是没脑子到没眼看,自己为何在凌风寨要选择救下这个人。
安之易也察觉到了不对,取出嘴中的黑布,对着苏越讪讪一笑,“我方才没注意,嘿嘿。”
他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愚蠢,识相的闭上了嘴。
苏越掀起眼皮斜睨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自己回客栈吧,我还有事。”
“诶,什么事啊?你是不是也察觉到了知州府不对劲,带上我呗。”安之易紧紧的跟在苏越的左右。
“别跟着我。”苏越翻身上马,不好气的对着安之易说道。
安之易死乞白赖的拽着缰绳不撒手,“我不,你走了我怎么办啊?你不是要去蒙州吗?我们顺路啊,结伴而行呗。”
“苏越,你说要是那群人还来抓我怎么办?你不在我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苏越,苏越,你就带上我呗。”
苏越无奈的扶了扶额,“你去只会添乱,你去云来客栈等着,我办完事情再去找你。”
“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