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闾的高大神殿中,瘦骨嶙峋的圣巫师穿着白色麻袍,赤裸着双脚,安详的离去,四名大巫师在床榻前跪拜不语,上百名巫师围坐诵经。 白眉老者手持玉盒,来到四位大巫师面前,“众位大巫师,这是圣巫师遗言,里面记载着圣巫师的梦境和圣悟,按照信中所言,去寻找转世者吧!” 四名大巫师看到玉盒封印,相互点头,拆开封印,取出刻字玉圭…… 百蛮地最南方骆越的北部,连绵群山组成的长山深处,群山环绕的静谧湖旁,有棵巨大山榕,山湖之间的这颗山榕,连绵无极的覆压在群山之中。 宁静美丽的小村落中,树林下的高台土木屋中,高高的屋檐挑起。 伴随着哭声,一名胖胖的女婴降临到世间,父亲激动的抱过女婴,这位强壮男人的古铜色后背上,纹着飞凤图,当看到娃娃大哭,父亲咧嘴笑了起来。 “莫陆,傻笑什么,还不把烧好的水拿来,给孩子洗一洗。”阿婆对傻乐的父亲不客气的大声喝道,催促他去取烧好的温水来。 “唉……唉……”男人一个劲的答应,赶紧把温水提来。 “波桑,你终于有女儿了,高兴了吧!”阿婆把孩子抱给母亲。 父亲却抢先一步,把孩子抱了起来,阿婆笑骂道:“莫陆,哪有这么抱孩子的。”说着,把孩子从父亲手里轻柔的抱过来,递给了母亲。 男人看着正在闭眼大口吃奶的女婴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好?” 女人轻抚着脸上还皱着的女孩,轻柔言道:“就叫利典吧。” 阿婆絮絮叨叨的责怪道:“这名字太大了,我们凡人怎么能称圣那?” “阿婆,我的女儿能叫这个名字。”女子笑吟吟的言道。 “就是个名字,哪有这么多讲究,叫着顺嘴就可以了,我们这里除了圣巫师,其他的都不是圣人。”男子对此毫不介意,极力的维护着妻子。 “也是,也许圣巫师能庇佑她那。”阿婆想想也就释怀了。 天真烂漫的女童穿着蝴蝶多彩花布裙,腕带晶莹的兽骨,头戴锦鸡尾羽头饰,脚上佩戴着铜铃,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铃声,这是阿爸特意给她制作的。在父母的疼爱下,女童无忧无虑的成长,直到五岁那天,一名老者来到这湖边小村。 当老者到来时,磅礴大雨刚刚停下,天空中落下的闪电在湖面撕裂长空,发出耀眼光芒。雨过天晴,湖天之上,挂着两道彩虹,一个在湖东,一个在湖西,两道彩虹和湖面的倒影线接在一起,形成绚丽的彩虹圈,交相映辉,夺人心魄。 当老者看到了惊天的闪电霹雳和湖面浮现的显影时,心中猛然一震,不顾雨后山上流下来的汹涌洪水,沿着山中蜿蜒道路,快步向上攀登。 农家位于山道尽头,门前有株黑压压的巨大榕树,高大榕树落下了无数根须,形成了十多亩的榕树林,老者见此景象,惊讶无比,惊呼道:“独木成林!” 榕树下拴着的白马正在悠闲的踱步,女童正在树下扑捉蝴蝶。 “法界无边无际,雪域以东的莽莽丛林,阳光高耀的广袤之地,九天神雷作响,湖面圣光双涌,白马扬蹄,蝴蝶起舞。勇猛刚正的父亲、智慧善良的母亲所孕育的圣灵,于独木林中所生,远扬的白螺声奇妙无比,慈悲之心如雪山融水,庇佑万物,洗濯恼垢,滋养众生。”圣嘱所描绘的画面,涌现在大巫师眼前。 大越林、神雷、双虹、白马、蝴蝶,所有都印证着圣巫师的预言。 大巫师拿出一粒晶莹温润的骨头,骨头闪烁着淡淡的光晕。大巫师见此,长长的舒了口气,面朝越闾叩拜,面色激动,“师傅,整整五年,弟子找到你了。” 大巫师朝女童走去,女童也扑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来客。 老者上前,虔诚的单膝跪地,轻柔的问道,“你叫什名字?” “我叫扶利典。”女童奶声奶气的回答,依然没有停止追逐蝴蝶。 老者猛然张开右手的五指,快如闪电的把翩然起舞的蝴蝶笼住,口中念念有词,将不动的蝴蝶给了欢快的扶利典,随口问道:“阿爸阿妈在那?” “阿爸种田去了,阿妈和阿婆在家。”女童盯着手中的蝴蝶,满脸兴奋,用胖胖的小手轻抚蝴蝶触角,“阿爷,你是做什么的,以后就给我抓蝴蝶吧!这只蝴蝶多漂亮。”女童瞪大眼睛,欣赏着手中的蝴蝶,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要喊我阿爷,我叫阮米阯。”老者慈祥的笑道:“我要带你该去的地方,哪里有多彩的蝴蝶,也有艳丽的鹦鹉,会婉转唱歌的百灵鸟和最高贵的金孔雀。” “找我干嘛?阿爷。”扶利典轻柔的将蝴蝶放飞,看着蝴蝶挥舞着美丽的翅膀,在阳光下翩然飞舞,笑着追逐,“我喜欢看它们自由自在,飞来飞去。” 阮米阯用庄重的语气言道:“为了传承和荣光,让星光永照大地。” 女童用稚嫩的声音好奇的问道:“阿爷,什么是传承和荣光?” 阮米阯和蔼的笑道:“拥有一切传承和荣光的圣巫师,会让星光永耀的。” “那圣巫师好厉害啊!”女童看着蝴蝶飞走的天空,羡慕的说道。 “想不想成为这样的圣人?”阮米阯俯下身子,细细端详可爱的女童。 女童双眼灵动,充满了欢快,老者顿时被这双眼睛吸引了,黑漆漆的眼珠,似乎蕴藏着圣巫师的气息,鼻子小巧可爱,饱满的天庭让女童充满了智慧,笑起来的小虎牙更是让人倍感喜爱,似乎从女童身上依稀看到了圣巫师的身影。 “我想。”女童兴奋的言道,“咯咯,我要看美丽的星星。” “跟我走吧!我要带你去高入天庭,世人膜拜,释放着圣光的殿堂,那才是你的归宿。”阮米阯给女童描绘着越闾的一切,这让女童更加的惊异和好奇。 阮米阯轻轻敲响柴门,这时,从院落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