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么太子不太子的,直接一路小跑到顾怀洲背后,踮起脚尖,伸出自己修长白皙的双手覆在他双眸之上。
顾怀洲也不曾想到她竟会如此放肆,蹙紧眉头威胁道,“放肆,还不赶紧给孤放下!”
一边说着,一手已经递向景缡覆在他眼眸之上的双手,使劲扒拉她那双柔软。
景缡奕不甘示弱,没手了,她用嘴不行吗?
她的个头只到顾怀洲肩膀处,她心中估量,使劲踮踮脚,也足可以把他的手咬下来。
景缡龇牙咧嘴的张口,牙尖只离顾怀洲的手背半寸。
她骤然想起,这渣太子动不动就要对她的屁股和脑袋用刑,若真咬了他,即刻便要人头落地。
她郁闷的扭扭脖子,木讷将无瑕的一口白牙悄咪咪变成舌尖,对着男人的手背就这样轻轻舔了上去。
柔软的嘴唇摩挲在顾怀洲手背,轻舔几下又忽然调转一个方向停下来。
顾怀洲扒拉女人指尖微顿,可就一瞬,便恢复一如既往的漠然,将她的手腕压在手心,回头冷冷地盯着她,
“是谁派你过来勾引孤的?”
景缡用了吃奶的劲将她的手腕从他手心解脱,目光定定地……思考起逃跑路线。
当顾怀洲疏忽间感受到鼻尖阵阵涌动时,景缡趁机大叫了一声,
“太子,您怎么流鼻血啦!”
待顾怀洲再次反应过来,景缡俨然如一只脱兔般直窜出去,再也看不到身影。
*
夜幕四合,小雨扑漱着坠下,点点光影洒落人间。
萧宇休憩完毕,忽看地上有一卷画册,他犹豫着捡起来打开,而后对着自打回来就面若冰霜的那位,低低道:
“这女子不就是刚才那位?”
顾怀洲若有所思地朝画卷中的女人随意一瞥,瞬间呆住,他静悄悄的对准画卷,突然哼笑一声,
“帐是该好好清算一下了。”
*
翌日,日光媚媚,空中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热闹非常,似乎在枝丫上欢快的唱起了小曲。
景缡本以为能睡到日上三竿,结果还在瞌睡中便被素袅和伊人拖起来梳妆打扮。
景缡双眼迷蒙,皱紧一张十分不开心的小脸,在梳妆台上如小鸡啄米似的一会儿点下来,一会儿又被素袅手动抬起。
她昨夜子时才回到住处,眼下两片乌青,丫鬟伊人手中怼着厚厚的粉一面给她攃着,又抹了些许胭脂才将脸上的苍白遮掩下去。
伊人拎着胭脂抱怨,“主子,您昨天都跑去哪儿了,我和素袅都快被您吓死啦。”
“呃……就迷了个路。”景缡点着脑袋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她颠了颠眼皮子看窗外的日光,亮的有些刺眼,她伸过手挡去,
“今日怎么这么早叫我起床,不是还有一日禁足吗?”
“今日一大早,皇后便唤人过来传唤让您一早去坤宁宫,说要事和您相商,还特意嘱咐让我们好好给您梳妆打扮。”
景缡随意答了声,“哦。”
说完这句便坐在那边任素袅和伊人摆布。
瞌睡之意渐渐袭来,她微微靠在素袅肩头,沉沉的昏睡过去,等景缡再一睁眼,人早已到了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