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光亮拒绝了我们,黑夜迫不及待地降临。长庚星缓解了浓重的黑暗,应该不会有人贸然的猜测出来,一些矛盾的发生是由一部分不可言语的巧妙心理。
眼泪最终也会干涸,我们也会失去面对一切的勇气。
深夜里压抑的哭声直到最后微若蚊呐。
舌头是人类最柔软的地方,却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一个人。
我在陈朽的黑白梦境里,看见玫瑰花肆意而热烈地盛开。
大事,总是以小事的样子,藏匿在玩笑和借口里;我们若无其事地说,这是友情,是恶作剧,是朋友间的小打小闹。他们轻描淡写的说,这是小事,别当回事。
有人不在乎,就有人不被在乎。
没有□□上的疼痛,只有精神上的奔溃;没有打骂,只有谣言挖苦;什么都没有,可恰恰是这种什么都没有才是最能够击溃我们。
“诶!你知不知道,据说这次月考成绩马上要出了,听说这次第一是理科班的一个女生。”
“真的假的?我尚神跌落神坛了?”
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人们不是什么话都相信,不是什么事情都不会空穴来风。
“人家就没来考试好吗,我听我四班的朋友讲的。还有,你没看校园墙的投稿吗,听说那个女生不是什么好人,她好像克死了自己的父母。”
“这么可怕!”
希望是件好东西,也许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好东西从来不会流逝。
“你们再胡说,就撕烂你们的嘴!”穆思彤冲碎嘴的人吼道,“尚文轩来参加考试了,他这次就是没考过阿曲,校园墙的投稿都是假的,你们是傻*吗,这都看不出来!?”
“可笑了,我们只是随便聊聊,怎么?你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吗?”
尚文轩站在不远处,目视所发生的一切。
你见过潘多拉魔盒吗。
希腊神话中火神赫淮斯托斯或宙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造人和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的第一个女人。众神亦加入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
根据神话,潘多拉打开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伪、诽谤、嫉妒、痛苦等等,但潘多拉却照众神之王宙斯的旨意趁希望没有来得及释放时,又盖上了盒盖,最后把它永远锁在盒内。
利刃割体痕易合,恶语伤人恨不消。
风在狂笑,曲幼清渐渐放慢了脚步;狂风裹挟着一柄寒冷的刀刃不断向她的胸口刺去,直穿过单薄的躯干。明明不想再度回忆起的故事,却又被这风卷过她的脑海。
和以前一样,又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所有人都只不由分说骂自己。
这些故事被大风上了枷锁,始终震动在立体交错的思绪之中。
尚文轩转身离开,世间的轮回就是这么奇怪,即使是接受了教育明辨是非还是依旧会做出伤害他人的行为。在遥远的乌托邦,有那么一个故事:
世界上总是有那样的人,他们以自己为中心,认为自己高人一等,从不会顾及他人的死活。
“你还好意思来上学啊?”染着红发的少女一手叼着烟,一手拿着手机大笑,拍着眼前跪坐在地上的少年。他不知道何处得罪了少女,由最初的悄悄丢掉他的课本演变到了直接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肆无忌惮的欺辱他。
红发少女叫白柚,是十中的风云任人物,学校里的同学基本都默认这位“大姐头”的存在,据校内小道消息说,她家似乎有什么厉害的背景,所以到后来大家一传十,十传百,虽然详细的情况不清楚,但是能不和她产生正面冲突就绝对不会得罪她。
而不知道为什么,他成了她的眼中钉。那天,学校来了一个借读生,叫杨粥。少年记得清楚,在他再次被白柚霸凌,是她帮了自己。
她说:走过危机四伏的成长,我们每个人都是青春的幸存者。
我们很难在一次精神暴力中,真正找到那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所谓,烈日灼心。不过是施暴者逃脱罪责的拖委。他们会笑着说自己直言不讳,语言却如刀子一般零碎;看戏的人不会施以援手,往往在遥远的真相旁作出更加武断的批判。
如果二十四桥吹不动可化寒冰的春风,那就别让自己成为下一个众矢之至。
模糊的记忆被重新记起,那是在初中不堪回首的往事,因为苏子妮帮曲幼清,二人都被主任教育批评。
刺耳的言语流淌着,“最好笑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
“曲幼清还有个哥哥。”
“你他妈狗叫什么!”苏子妮气冲冲的走来,一巴掌扇在了那个女生脸上。
“苏子妮,你有病吧!还不让人说了?”女生一手捂着脸,咬牙讲道,“别到最后,户口本上只有曲幼清一个人了。”
“妈妈自杀,父亲死亡,她家里的故事可真是精彩哦。”另一个女生附和道,“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可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