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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江夜(1 / 2)

春天的深夜,风声柔软如轻纱,缓缓荡过飞檐斗拱,悄悄抚动廊下的竹帘,涌起一阵幽暗的栀子花香,若有所无,飘进室内。

“你要怎么谢我?”

男人大马金刀跨坐在窗下的罗汉榻上,手边一盏铜灯,灯火跳动,在地上投出他伟岸如山的身形。

地上的阴影里,齐脚深的猩红地毯上跪着一个女子,云鬓高叠,丰润有致。

低着头看不清容貌,正在瑟瑟发抖,显得声音更加软而嫩,

“奴婢、奴婢身无分文……将军大恩,无以为报。愿来世衔环结草,做牛做马……”

“少来……”男人毫不客气的打断她,“还来世?现在的恩,你不如现在就还。”

女子仓皇间抬起脸,现出花朵般娇润的脸庞,眉如远峰,目如横波。更难得是浑身雪白如暖玉,罗衣钿翠,如有春色掩映,

“奴婢只是个舞姬……”

男人大手一挥,“那就跳个拿手的舞来。”

女子略微迟疑一下,咬唇说好,

“恭敬不如从命,那奴婢跳一支新曲‘春江夜’,请将军品评。”

灯光朦朦,男人的皂色圆领衫在灯下显得异常冷硬压迫,两肩绣满银色的山海飞鱼,衬得人如远山,高不可攀。他的眉眼如炬,带着纵横沙场、气吞山河之势,仿佛轻易就可洞穿人心。

他好整以暇曲起腿,以手枕额,带着几分酒意,像只逗弄猎物的豹子,胜券在握,所以慵懒随性。

此人正是大破突厥,得胜还朝的镇国大将军魏无涯,家世不显赫,但是骁勇善战,所向披靡,月前更是以五万骑兵踏平蛮夷之地,平定滋扰大邺边疆五十年的战乱,立下不世战功,帝王亲自出城十里相迎,加封镇远侯。

一时风头无两,正是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就连几位皇子都轮番做东,设宴相邀。

今日乃是三皇子李从玉起宴,邀请一众贵胄名士作陪,席上唤来教坊司的歌舞姬助兴。

清波正是今日献舞的舞姬,一曲舞毕,三皇子发令不许人走,命她们三三两两入席相陪。

她们隶属官姬,多以歌舞助兴,很少入席斟酒供人取乐,但碍于三皇子权势滔天,只能硬着头皮入座。

清波舞技平平,人又温吞,总是缩在最后一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战战兢兢挨着华服公子坐下,他大掌刚刚贴上腰间,吓得她浑身一个激灵,琥珀盏中的酒水泼了他满身。

这人是平宁公主的长孙白冠清,历来骄纵肆意,反手一个耳光过来,竖起眉头就骂人,“不长眼睛的东西!乔张做致给谁看呢!小爷今儿非得教训你不可!”

他咬牙切齿叫人来,“把她拖下去!给我狠狠的打!”

清波惊慌失措,浑身抖如糠筛,“公子饶命,奴婢不是有意的……还请公子开恩!”

不管她的哀声求情,上来两个高大的侍从,架住她的胳膊破布一样就要拖她下去。

清波浑身瘫软,只觉得大祸临头,我命休矣了。

这时候,听见上首一人随意笑道:“小侯爷眼光高,等闲女人入不了你的眼。我看她倒不错,刚才水袖挥过来,差点晃花我的眼。”

座中之人,都是点头醒尾的人物,白冠清一听这话,立马挥手放人,朗声笑道:“原来将军喜欢这样的,早说啊!还不快去服侍将军!”

于是清波就这么被撵到魏无涯身旁服侍酒水,三皇子见他并不反感,待筵席结束后,更是顺水推舟,把人送来他的房中。

清波舞技不精,但是胜在身段柔软,婀娜多姿。

胭脂色的舞衣轻纱如薄雾,软而娇媚,长长的水袖随着旋转在空中飘荡,浑身软白如花朵馥郁渐次绽放。

魏无涯在宴上喝了不少的酒,已有些醉意,撑着脑袋看她翩然起舞,披帛在眼前来回游荡,忽然觉得一阵酒气上涌,下意识伸手拽住披帛一端,

“你别晃了,老子头晕。”

他是武将,轻轻一扽,就是很大的力道。

清波忽然失了重心,脚底下拌蒜,直直扑倒在他的怀里!

男人浓烈的气息和着酒意,扑面而来,清波慌不择路,“将军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在怀里挣扎,像块白嫩豆腐一样在眼前晃动,魏无涯微微蹙起眉头,“……不是故意,摔得这么准?”

……明明是你扯了披帛才会摔倒。

清波愕然,觉得百口莫辩。

他浑身又烫又硬,胸膛宽厚,手臂肌肉虬结,揽在腰间的那双手,更是充满力量,轻易把她抱个满怀。

气息相近,他清俊冷硬的面庞就在眼前,清波察觉到危险,瑟缩着想要躲开,

“将军……”

他仰躺着,单手就能轻松控住她,偏偏她在怀中扭来扭去,一刻也不消停。

舞衣轻薄,领口开的也低,蓬蓬的女儿香从丰润的沟壑里窜出来,比席上的烈酒还让人晕眩。

恍惚和记忆中的一幕重叠,魏无涯气息渐重,浑身的血液奔腾着涌向另一处,他咬牙忍了忍,听见她提着嗓子,小心翼翼的又叫一声,“请将军自重。”

自重?!

不知想到什么,魏无涯忽然冷哼一声,强硬掰过她的脸颊,毫不客气的亲上去,

“我救了你,你没有旁的报答,只能以身相许,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接受吧。”

他身量高大威猛,窄窄的榻,明显施展不开,他干脆单手一提,将人拦腰扛上肩头。

清波头悬脚倒,看着他往内室走,吓得肝胆俱裂,

“将军……将军,你听我说:我、我……”

把人扔在内室的檀木雕花大床上,挥落绡金红纱帐,魏无涯边解腰带边抽空答她,

“要说什么?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等下也少受些罪。”

清波再挣扎,他欺身上来,哪里能是他的对手,舞衣在他掌中碎成几片破布,被扔在帐子外。

“叮铃”一声,是舞衣腰带上坠的银铃落在脚踏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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