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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1 / 2)

鬼魂生前名叫弦月,本是末世年代的一个空间异能者。

见证了和平年代跨入末世年代的可怖过程,从生活在蓝天白云下的自由高知变成了苟活于天昏地暗下的储物囊。

父母亲人皆异变成了丧尸,她被迫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成为了无所不能的作战队长,一个专攻丧尸病毒研究的生物博士。

丧尸围城,无处可逃,她在最后关头进入了时光穿梭机器,然而机器本就是失败品,她的身体被碾得粉碎,只有魂魄落在了这个世界,当了不知多久的孤魂野鬼。

蓝天白云,绿地清风,丝丝春雨,她记忆中的一切美好这里都有。

红烛摇曳,商弦月盖着盖头,强打精神,已经坐了两个时辰。终于,推门声传来,太子进来了。

他拿起秤杆,挑下商弦月的盖头,商弦月闻到些许酒气,但并不重,她微抬下巴,慢慢看向太子,瞳孔逐渐放大,面露震惊。

太子一身素色麻布衣裳,白带束发。

但商弦月并不是因此震惊,而是这张脸实在是太熟悉了,桃花眸含情脉脉,眼尾一点红痣,百媚生姿,实在和他的老师太相似了。

弦月之所以能在末世基地有一定地位,离不开老师谢伦博士的提拔和帮助。大多时候谢伦都带着他的作战部队在外搜获物资。

弦月不常见他,却又莫名和他很熟悉。

太子淡漠地瞥了一眼商弦月,并不在乎她的表情,只道:“你且安置吧,不必等我。”

说完这句话,他自顾走到床铺对面的屏风之后。

透过屏风,商弦月看到他的身影落坐在棋盘旁边,她摘下沉重的凤冠,走了过去,轻轻坐在了棋盘对面。

太子的视线落在棋盘上,正在思考黑棋下一步的走法。

商弦月等了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太子仍举棋不定。

她纤长的食指点在棋盘上某处,太子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将黑棋放置在商弦月指点的位置,同时将黑棋篓递给了商弦月。

两人沉默对弈,直到天明。

弦月也曾与谢伦对弈,谢伦并不精于此道,每每冥思苦想,弦月总耐心等待,再稍加提点。

太子和谢伦博士太像了,弦月心里感激,所谓人生幸事,其一莫过于他乡遇故知。

不用拜见公婆,也不用等三日后回门,他们该上路了。

太子的行礼很少,甚至连伴读都没带,他语气冷漠疏离对着河生道:“此去天高路远,你就不必跟着本宫受苦了。”

河生一怔,红着眼睛看着太子的背影,他们主仆二人,终是......走到头了。

商弦月的行礼,浩浩荡荡,堆了整整五十辆马车,太子也小吃了一惊。

停云霭霭,时雨濛濛,八表同昏,平陆成江。

马车驶到码头,随行的下人将行礼搬上船,半个时辰后,麒麟舟缓缓开动,远离航岸。

船上只有太子、太子妃以及三名大宫女,七名临时买的随从小厮,东宫的太监和侍从一个也没带。至于商弦月,她本也没有知心之人可带,陪嫁的几个丫头,也都留在了东宫。

清风几万里,江上唯离人。

太子晕船,白日里一直睡在卧房,此时夜色降临,他了无睡意,来了甲板看风景。

时局动荡,战事未平,朝臣结派。皇帝年过半百,正直将老未老之时。所出五位皇子,皆有所建树,朝中抵制太子,暗中推崇其他皇子的不在少数。

先皇后裴氏生下太子和景王两位嫡皇子,其生前志愿便是太子有朝明君,景王为贤德纯臣,辅佐兄长。

裴氏裴渊为皇丈,贵为太保,属意太子,但无实权。裴渊嫡子裴澄任户部尚书,属意景王,甚至太子流放一事,他亦推波助澜。

太子并非不知皇帝此番历练他的用心良苦,只是逼得太傅身死,他心中难抒愧疚。

若是早先就告诉太傅,骠骑大将军已经接了陛下密旨前往北地,太傅明白其中深意,本不必因担心而猝死。

两岸青山陷入夜色,轮廓不明,太子暗暗下定决心,此番历练归来,他定要坐实太子之名,让曾经所有陷他与不忠不孝不义的人,全部付出惨痛的代价!

江上皓月白,山间夜风凉。弦月拿了件薄大氅,披在了太子身上。

“夜里寒凉,殿下紧张些身子。”弦月的声音一如清涧流水,凉而不寒。

白色的发带随风飘起,太子以拳抵唇,微咳几声,眼神落在朦胧月色下的丛丛山花上,又停留在江岸上的万家灯火,哀愁道:“山花如绣颊,江火似流萤。”

看似在赞叹这江与夜美轮美奂,实则却只是强撑颜面。

弦月烦他矫情,却又怜他可悲,安慰道:“不如面对这清风皓月,好好生活。‘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张。’殿下何解?”

太子苍白的唇微微弯起,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弦月。弦月也看着太子,他满身皆是如明月般清冷俊雅的气质,偏偏长了一双含情目,眼尾红痣过分妖娆,饶是弦月,也没能逃过他的盛世美颜。

弦月眼睫扑闪,耳垂微红。

太子记得昨夜,掀起盖头时,弦月看他的那一眼,含娇含笑,残红窈窕,惹人怜爱,只是他已心有所属,当不起这份爱与担当。

“五弟来找过我,希望我与他同去寻父皇求恩。”

弦月仔细听了,觉不出太子是已怎样的语气说出了这话。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弦月中规中矩道。

“听起来倒像是我那弟弟的一厢情愿了。”太子再次道,用那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他这话听着是在看不起景王儿女情长,实则是在责怪弦月狐媚惑主,弦月自然听的出来,可她既是要活着的,也怎么轻易讨论这些上不了明面的事情。

“妾身不敢妄言。”

太子挥袖而去,弦月微微伏身恭送,心里却轻嗤:倒是都成商弦月这个弃子的错了,商家让她替嫁受苦,景王怪她始乱终弃,太子厌她水性杨花,却无人为这可怜的女子考虑一二。

弦月攥紧了衣袖,心里愤恨得紧。既是愿她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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