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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苦肉计(1 / 2)

墨斐震惊的看着晚上这一切,自己的外甥挟持义子,还有燕国二公子也在,这是闹哪一出?西楼见状,立即行礼:“晚辈见过尚书大人。”墨斐疑惑地看了眼他,转头质问外甥:“你不在殿外巡守,在这儿做什么?!”歌弈剡见到舅舅赶来,更加胸有成竹:“方才左卿鬼鬼祟祟的到后山来,我便一路尾随,没想到看到他和燕国二公子在此商议如何对付舅舅,被我抓个正着,现在人赃并获,还请舅舅处置!”墨斐的眼睛扫了眼左卿,心里生出了几分猜疑,可是……左卿是自己亲手带回来的人,这么多年来为自己出谋划策,他怎么可能会背叛自己,但是,剡儿不像说谎……“什么证据?”他冷冷道。左卿佯装出一副清者自清的姿态,对墨斐表明立场:“义父若不信我,大可以让左将军搜身,若真的搜出什么证据,我任凭处置!但是义父,我跟随你多年,当初是您的赏识,我才得以进入书院,才能有今日这番地位,您不信我?”墨斐心里发虚,若真的搜身无果,岂不是伤了他的心,多年心血培养,极有可能因此付诸东流!歌弈剡发觉舅舅的犹豫,担心再这么僵持下去对自己不利,于是对左卿厉声说道:“既然你觉得自己清白,那就把锦盒拿出来,若不敢,便是有鬼!”西楼解释道:“左将军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二公子!现在解释一切都太晚了,要么自证清白,要么,随我去见陛下,让陛下亲自审问你们,看看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往来,说不定能扯出些和燕国的事。”“左将军何必咄咄逼人,”左卿沉声道:“虽然你我二人向来不和,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在为义父谋事,你真的想撕破脸皮吗?”“是,又如何?!”他将剑用力压下去,剑锋划过肌肤,将一层皮刮了下来,鲜血泊泊而出,瞬间染红了衣襟,在场的人都看得心头一凉。歌弈剡见他磨磨蹭蹭,干脆自己动手,翻出了锦盒。“看吧,这就是证据!”歌弈剡高扬着手里的锦盒,对墨斐道:“他们在这种地方密会,怎会有好事!舅舅你还不信我吗?左卿他就是叛徒,从头到尾都是!”墨斐面色骤寒,正要发作,却见歌弈剡打开的锦盒里,掉出来的竟然是一枚血玉。歌弈剡不敢相信区区一枚血玉竟然能动摇堂堂尚书令,不敢置信地问他:“你说能对付舅舅的就是这东西?你……你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左卿的视线看向西楼,两条剑眉迅速皱到一起:“燕国王室血玉,能活腐肉,生筋骨,可惜……”他失落的看着地上碎成一片片的玉,“被你毁了。”西楼长叹一声,对歌弈剡道:“歌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抓了人,解释也不让人解释,这下好了,如此稀有的上等血玉,就这么……就这么碎了!”他急步走来走去,又对墨斐说:“大人不知,我与左掌事相识已久,只是碍于我的身份鲜有走动罢了,在上月,我得知燕国王宫得到了能起死回生的血玉,便想要来送给左掌事,奈何我不过是一个质子,只有花重金请人从王宫偷取……”“血玉用于何处?”“京都暗潮涌动,潜藏了不知多少杀手,左掌事担心会危及到您,所以托我找血玉,以备不时之需。”“所以,你们不敢光明正大的拿出这件宝贝,便趁着冬狩之际,在后山交易?”墨斐细问。“怎能说是交易!”西楼连忙更正,“这血玉是我赠予他的,不求回报!”墨斐的心结这下全解了,换上笑容对左卿道:“血玉没了便没了,我身侧,明里暗里布满了护卫,不会有事,你放心吧。”“可是,那些官员一直反对您,我担心他们……”墨斐摆了摆手,丝毫没有害怕可言:“那些迂腐之人不必忌惮,他们应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既然义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再劳烦西楼去帮我五湖四海的找仙丹妙药了。”父慈子孝,可真是令人羡煞,歌弈剡却是气的牙痒痒:“好一个书院掌事,竟然合起伙来陷害我!左卿啊左卿,今日我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你等着,终有一日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他用力将剑收回剑鞘,恶狠狠的看了眼一旁的西楼,回到了墨斐身边,脚刚落地,迎面而来一巴掌,随即脸上火辣辣的疼。他吃惊地看着舅舅,正要辩解,身后压上来几个侍卫将他按住,立即押送离开。“好孩子,你受惊了。”墨斐上前两步,微笑着说,“剡儿总归是王爷的儿子,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去后我定要好好教训,不会再有下次。”“义父严重了,左将军与我的误会至今不能和解,我早已习惯,就怕……经过此事后他会频繁滋事,对义父造成影响。”“剡儿虽然冲动,但还是顾全大局,这点你不必担心。”左卿点了点头,有些惭愧:“义父说的是,既如此,以后我让着他一些,谁让他是弟弟呢。”墨斐欣慰的笑了笑,看到他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心疼起来:“你的伤需得及时医治,回去后我立即传医去你房中,这几日就不要碰水了。”说罢,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义父不必担忧,我的伤不重,自可痊愈。”“狩猎随行有不少太医,不用白不用,听义父的,赶紧回别院待着,我立即请太医过去!”说着,不给他再婉拒的余地,急匆匆地离开去请医。等所有人都走后,左卿才去检查脖子,手指触及到一道狭长的伤口,柔软的皮肉外翻,湿答答的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西楼急忙过去帮他止血,嘴里念叨:“意外意外,怪我没有考虑周全!幸好没有伤及血脉,否则我可就……”“可就什么?”西楼为了检查他的伤一直低着头,听到他这番话里有话,立即抬头避开,手仍旧帮他按着伤。“你都伤成这副惨样,还有心思说笑?人都走光了,你干脆就明说吧,接下去是何打算?”“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去,就看歌弈剡对我的仇恨到了什么地步了。”“什么意思?”“歌弈剡这次带了三千人随驾冬狩,整个狩猎场都是他的人。若我已经激怒了他,那么你觉得,他会不会趁此良机对我痛下杀手。”“你再布下陷阱,让他进来?”一抹寒意在左卿脸上慢慢蔓延,“歌弈剡这几年来借着职位之便干了不少龌龊事,要不是墨斐替他善后,恐怕早就被太子一党对付。所以,在墨斐的眼里,歌弈剡远远不及我,这次他又落下了冲动自私的印象,我想,只要我再给他一记重击,他便会彻底失去如今的地位,墨斐也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期望。”西楼拍手叫绝,但转念一想,又心生害怕:“他毕竟是王爷的儿子,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怕对你我不利。”“没了官职的歌弈剡,不过就是王府的一条狗,能掀起什么腥风血雨!”一日后。左卿房内一盏灯亮着,在绿纱窗下发出幽幽光影,对面的人握着酒杯,酒水上几片风干的梅花遇酒化开,像是一滴鲜血旋转在杯中。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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