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集中的时候,再由殿下为首,带领文武百官一起去永乐殿揭发墨斐恶行。但是在这之前的十日,你我二人得骗过墨斐,不要有任何动作,十日一到,殿下立即向陛下推荐墨斐前往赵国。” “为何要十日?” “我的人日夜兼程,到达凉山只需三日,但是兵器谱送去赵国,却要十日。” “兵器谱?先生竟然有此物!”太子震惊。 左卿道:“自然是假的,但是不管真假,传到容国后便是真的…兵器谱重现赵国,陛下定要占为己有,我要您向陛下推荐他去,如此一来,我的人与六部才有机会分头行事。” 卫子胥恍然大悟:“兵器谱重现,父皇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先生是想调虎离山!”他想了一想,又觉得不妥,“只是,本宫得换一个人去出这个头。” 左卿的眼睛微微抬了抬:“您想让谁去?” “尧王向来与世无争,哪边都不沾的人,才最不让人起疑。” “嗯…他去提议的确不会让人起疑。既如此,还请殿下回东宫等我消息,赵国那边一旦到位,我会立即送信入宫,您再行动。等墨斐离开容国,我这边便派人前往凉山,争取在他回来前取到证物!” “先生如何入宫?” “自有办法。” 太子瞧他胸有成竹,不好再细问,便恭敬的颔了颔首,准备起身,突然身子一顿,抬头最后问他:“先生真的没有兵器谱?” 左卿神色平静道:“兵器谱本是赵国玄家宝物,满门抄斩那日便下落不明,至今未有人见得原本,何况我?” 卫子胥毫不怀疑,告辞离去。 砚生跪送太子离开后,立即进来,小声道:“吴商出现了!” 左卿面色一改,急忙问:“在何处?” “云来阁。” “所为何事?” 砚生盘腿坐下,大口饮了茶水,“咦,挺好喝,这次您又加了什么佐料?” 左卿哭笑不得,“说正事!” “他呀,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带来好大一个箱子,现在正坐在上等厢房,抱着美娇娘,喝着酒呢!” 左卿面色凝重的将茶一饮而尽,缓缓起身,一边走一边吩咐:“通知西楼,召集所有大人,今晚密室碰头。” “是!” 莺歌燕舞的云来阁此时十分冷清,徐娘独自一人倚着二楼栏杆,瞧见他来了,便转身进了身后的房门,左卿立即跟上。 一开门,就见两个衣不蔽体的女子搂着床上的男子,嬉笑打闹着要进入下一步,徐娘咳了响亮的一声,那两女子触电般坐了起来,慌张地卷起衣裳溜走。 床上的男人极度不悦,却是敢怒不敢言,干脆捂了床被子,谁也不搭理了。 左卿微微咳嗽,移步到食案前,背对着他坐下。 “哟,我刚走开一会儿,就叫上我这儿的姑娘了,这位公子也忒会享受!”徐娘如是说着,也坐到了左卿身旁,给他沏了杯茶,左卿却始终没碰过。 “你今日过来,可带来什么消息?”左卿捏着茶杯,冷淡的声音落在房间内,如冬日冰泉,冷彻心骨。 吴商一听这声音不对,想是对自己放荡的作为介怀了,但自己风餐露宿几个月,好不容易抱得美娇娘舒服舒服,却硬生生被打断,多难受!思来想去,左右也是被打断了,还不如给个面子,懒洋洋的坐起来,痛苦的长叹一声道:“掌事大人可真是不解风情,应该知道在青楼,若是关起了门那必然是在做好事,何苦这时候来打搅我!难不成您还未逛过青楼,未尝过男女之事?”见左卿回头,面色沉沉,他立马赔笑:“您瞧我这张破嘴,竟说瞎话!您公务繁忙,哪能和我们这些闲人相提并论…您可不知道,这儿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啧!不叫两个陪欢,实在对不起我这几个月的苦日子!” “你如何认为到云来阁便能找到我?” 吴商狡猾的笑了笑,道:“能查墨斐,自然能查你,掌事大人那日演的不错,其余二位也配合的不错!” “既如此,何必再来找我合作,不如向墨斐一五一十全告了密,你还能拿到天大的好处。” “我吴商贪,却不做没把握的事,墨斐什么人?他可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我要是真去告密了,咱俩都没命!” 左卿扬起嘴角:“你还不傻。上次我说过,你告诉我所有关于墨斐的一切,我对你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我得给你个大好处,才不妄费你带来的消息。” “看来大人是猜中了我的心思。” “不然你为何费尽心思让人通知我,看来…是关于金矿?” 吴商摇头苦笑道:“左卿不愧是左卿,料事如神!”他从内床拉出箱子,打开给他看,“当年墨斐为了掩盖金矿位置,伪造了凉山地形图,所以就连陛下那儿的都是假的!这个,可是我拼了命临摹来的,保真!还有地方官吏的所有信息,我都给你搜集到了。” 左卿和徐娘一齐凑过去仔细察看,同时发现还有一个小方盒子,左卿问:“这是何物?” “凉山县令的首级。” “呀!你这杂碎,竟然杀人啦!”徐娘尖叫着,吓退几步。 吴商斜了斜嘴角,“你可别装了,刀口上舔血的事你做的不比我少。”他全不顾徐娘尴尬的表情,继续对左卿道,“虽然有这个地形图,但是凉山那儿复杂,山脉众多,这金矿的最终位置,还得你们自己去找。县令我已经杀了,相信以你左卿的能力,足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自己人替补上去,届时里应外合,还怕找不到金矿位置?”他抱着胳膊思忖片刻,又补充:“还有,凉山想必你也熟悉,地处边境,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你若去了,可得小心。” 左卿的手轻轻拍打着地形图,微微眯着眼,“没有什么能比若水更危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