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灌了迷魂汤的病?朕知道你从小顽劣,不堪重用,才让太子多督促你,你也确实争气,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观点言论都让朕刮目相看,没想到啊,才过了多久你就原形毕露,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要责怪就责怪儿臣吧,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管好弟弟,是儿臣……” “与你何干,他自己犯贱,谁都管不住,来人,将这个逆子仗责,朕亲自看着!”容帝一脚踹倒卫尧,歇斯底里的朝殿外大喊。守在殿外的禁卫军立即冲了进来,将还未回过神的卫尧按在地上,又有几个人冲进,挥起木棍就要打下去。卫子胥见状,急忙扑了上去,棍如雨下,有些打在卫尧屁股上,有些打在卫子胥背上。 卫尧以为容帝不过是吓唬吓唬,没想到来了真格,吓得哇哇大叫,嘴里不断解释着,但都被卫子胥求饶的声音盖了过去。 容帝消了一些气后,不忍儿子继续受罪,挥手让禁卫军退下。因卫子胥护着,卫尧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反而卫子胥扶着腰,几乎难以起身。 容帝问卫尧:“经此责罚,你该长长记性,那些女子赶紧打发了,日后你不要再上朝,省的脏了朕的双眼!”说着看向痛苦呻吟的太子,关心询问其身体。卫子胥闻言,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碍。 “父皇不给儿臣解释的机会,儿臣冤枉。”卫尧有气无力说道。 “你说什么?”刚才消了气的容帝,顿时又竖起了眉毛。 “儿臣确实收了五名女子,但那些都是管家买的丫鬟,是用来洒扫院子的,儿臣只收了一人作贴身使唤,并没有沉迷美色,请父皇明鉴!” “你说没有,难道王忠去你府上看到的都是骗朕的?逆子,还敢狡辩!” “儿臣也不知王忠为何对您说那些话,父皇若不信,可以去查证,儿臣以性命担保,儿臣绝没有碰她们一下!” 王忠闻言,慌忙跪在地上:“奴婢所见所闻都是真的,不敢作假!” 王忠是容帝最信任的宫人,几十年来委任其大小事务,从未让他失望,但是……卫尧解释得极为诚恳,更不像作假,这让容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 卫子胥发现情况不妙,立即上前说道:“父皇,尧弟无辜,请父皇允许让儿臣走一趟,一定还尧弟清白!” 卫尧低着头,瞥了眼太子,无力地对容帝说:“太子哥哥一直护着儿臣,想必父皇也是不会相信太子哥哥的话了,倒不如派言翎去查,总该能让父皇相信了。” 容帝点了点头,同意他的意见,便让王忠去传话。 卫子胥知道言翎的能力,但是他却稳如泰山,甚至关心起了卫尧的身体,这让卫尧心里犯了嘀咕。左卿只交代自己对太子的招数照单全收,却并未明说下一步对策,此时自己处于劣势,又不知那言翎能不能替自己查明真相。 待言翎归来,已是入夜。 卫尧跪得浑身僵硬,双膝麻木,但看到言翎后立即有了精神,急忙问他:“言大人此去可查明真相,那些女子如何回答的?” 言翎朝他拱手一拜,又向容帝跪下,回禀:“臣盘问了尧王府上的管家及丫鬟,六人所言一致,承认迷惑尧王,致使他沉迷美色,无法上朝……” 卫尧瘫坐在地。本以为这是一场绝不会失败的计划,没想到太子算计至此,竟然买通了管家!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卫子胥松了口气,心想:那些女子的来历无人可查,当初交易的人贩子也已经被杀了,言翎本事再大,也查不到源头! 容帝痛苦的捏住人中,另只手抬起指着卫尧,想说什么,又无与伦次。 “但是……臣却意外发现了一个妇人,她在王府外鬼鬼祟祟,没想到此人竟然是个人贩子。”言翎轻描淡写道。 卫子胥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哦,太子殿下有何指教?”言翎皮笑肉不笑地问。 卫子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解释:“本宫是觉得,光天化日下,怎会有人贩子横行,何况在王府外,定是你弄错了。” 容帝不耐烦的问他:“你说的这妇人,与尧王又有何干系?” “此妇人神色惊慌,却一直盯着臣的靴子看,后来才知道其中缘由。”言翎不紧不慢地说:“尧王府上那五名女子正是此妇人的丈夫所卖,而购买之人所穿的靴子,和臣的一样!也就是说,购买那些女子的并非尧王府的人,而是出自宫内,禁卫军!” “什么?”容帝觉得越来越离奇,赶紧让他将人带上来。 妇人见到龙颜,吓得六神无主,跪伏在地,战战兢兢地说起了五日前的事:“那晚,民妇的丈夫刚收了五名流落至若水城的女子,本想过几日卖到青楼去,却有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找来,花了好大的价钱买下了她们。当时民妇的丈夫还觉得走了运,可没想到一日后,他便突然横尸街头!民妇觉得就是那个男人杀的,幸好那男人来买人的时候,民妇正在后院地窖,他没见过民妇,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容帝问她:“你为何不去报官?” 妇人回道:“那男人离开的时候,民妇正好出地窖,那男人穿着不像普通人,民妇虽然出身贫苦,却也是知道的,只有宫里当官的才会穿那么精贵的靴子,普通官员都不会穿!民妇害怕一旦报了官会惹来杀身之祸,便一直东躲西藏,直到今日,这位大人带着好多人去王府,民妇看他们的靴子也是宫里的,和那个男人穿的一样!民妇就跟了过去,想看看他们当中有没有那个男人。” 容帝又问:“那个宫里的男人,你可记得其模样?” 妇人摇了摇头:“天太黑,根本看不清,只看到他的靴底很亮,远远看着,像个虎头。” 一声咳嗽落在寝宫,容帝循声看去,卫子胥脸色苍白,神色慌张。他又是咳了几声,才说:“许是伤到了内里,有些胸闷。” 容帝正想让他回去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