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翎又说:“臣在赶来的路上顺便在宫里查了一圈,这才晚到。从宫门守卫到巡逻侍卫,再到东宫和各处宫殿,玄庭所有人出动,挨个盘查,已经找到了此人。” “是谁?” 言翎缓缓面向太子,一字一句道:“东宫侍卫,何充!” ‘咚’地一声,卫子胥跌坐在地,再也说不出话。 见此情景,容帝突然明白了一切,吩咐人将妇人压下去。他在寝宫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一声一声砸在卫子胥心里,此时的他,三魂七魄都差不多散了。 突然,脚步声戛然而止,容帝转头盯着王忠,质问:“你说你看到了,此时看来,是骗朕了?” 王忠跪爬到容帝脚下,连声求饶。容帝失望的闭上眼,然后一脚踹开了他,怒道:“好你个王忠,你是何时做了太子的眼线,竟敢背叛朕?满口谎言的贱骨头,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在王忠凄惨的呼喊声中,卫子胥吓的瑟瑟发抖,眼泪直流。卫尧见状,觉得是时候自己出手了,便说:“原来是太子哥哥的人,可是臣弟想不通,臣弟做错了什么,你要对臣弟下毒手,竟然让那女子在臣弟的饭菜中下毒!若非请医及时,怕是臣弟早已命丧黄泉,父皇,儿臣之所以没有上朝,就是因为中毒太深,怕父皇担心,才没说缘由。” “你还下毒?”容帝怒视太子,不敢相信他竟然伤害手足。 卫子胥一听下毒,突然就恢复了正常:“儿臣没有!儿臣只是想给尧弟送几个女人过去,怕他不收,这才偷偷的塞进去,儿臣不过是想……是想……” “想什么?那妇人的丈夫都横尸街头了,王忠那模样,你也该看出来了,你还在狡辩!”容帝怒不可遏,过去就是重重一脚,卫子胥连滚带爬又跪了回来,痛哭流涕道:“儿臣真没想杀了尧弟,儿臣不过是想塞几个女子,儿臣怎么可能手足相残,他是儿臣从小看到大的呀!定是那女人疯了,不是儿臣的意思!尧王府的管家可以作证,儿臣当时吩咐他的只是借美色阻拦尧弟上朝,从未让她们去杀人!” “连尧王府的管家都是你的人?”容帝失望的连连摇头,他第一次发现,太子心机已经如此的深,让他打心里厌恶。 卫子胥仍在辩解,甚至搬出了幼时同卫尧的点滴,试图唤起卫尧的怜悯,求他原谅。然而,卫尧却是无动于衷,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地看着他完全失去了东宫太子的尊严。 容帝不想再同他废话,命言翎将太子软禁东宫,没他的命令,谁都不能探望,更不能让太子离开半步。 卫尧看着太子被拖走,心里却并没有一点点高兴。太子自然没有想杀他的意思,那女子下毒不过是他顺水推舟罢了,可是如今他的手段,与太子却无不同。 原来在这深宫之中,想要活下去,真的要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