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看过这封信没有,不过以她傻傻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偷看的。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阿刁突然眉头紧皱,绷紧了身体,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嘴里大喊道“不要,不要”,谢知非捏紧衣角替她擦去,又拍了拍她肩膀。
过了片刻,她终于平静下来,嘴里嘟囔出声,谢知非低身靠近才听出喊得是“师父,我好想你,你别走。”
说着,眼角竟留下一滴泪珠。
他看着那颗泪珠没入她的鬓角,他仿佛被那颗眼泪控制住了身体,久久不能动弹。他的心也在摇摆,希望那人和天云门有关系,有希望那人和天云门没关系。
他站直了身体,走到那烛台旁,从袖中拿出一粒绿豆大的药丸放了进去,关门的时候心中念到,安眠。
第二日,阿刁被窗外的鸟叫声叫醒,起身走至窗边打开窗户,发现已到正午。他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的觉了,竟然睡到了中午,揉了揉有点犯晕的脑袋,她抓紧换了身衣服,身上这套全是酒味。
她只记得昨晚的那松叶酒十分可口,竟令自己欲罢不能,一杯接一杯,都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房的,她要去问问谢知非,不知道自己昨晚又没有向师傅说得那样喝完酒发酒疯。
她再次确信了,师父真的没有骗她,酒真的不是好东西。
不过,其实还是蛮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