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里面是做好的饭菜。 这是……他特意端来的? 什么意思? 时羡看着孩子一样的把戏,扶着门把笑。 以前贺严把她惹生气了,不是名牌包就是珠宝。 怎么现在三十几岁了,反倒越活越幼稚。 从刚才到现在都快四个小时了,什么饭这么能放,只怕早就冷透了。 她蹲下身,准备端了下楼。 不料才碰到托盘,便有一股温热顺着指尖传遍手心。 热的?! 时羡心中一讶。 撤回手,触了下盘身。 真是热的! 怎么会…… 时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心口一震。 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她想下楼去看,却又怕贺严没走,与他撞个正着。 索性转身回去,阖上门。 那饭菜的温度似乎沿着经脉传至心房,令她久久不能平静。 楼下。 贺严胸口一起一伏,微微喘着粗气。 眼睛偷偷摸摸地朝二楼去瞄。 见时羡又进了卧房,不自觉抬手看了眼还沾有水雾的指腹。 双眸里的期待渐渐化为黯淡。 摊回沙发,从茶几上摸来手机,轻点几下。 叹气,“你那馊主意不管用。” “不会吧。” 沈宴星瞄了眼传出哗哗水声的浴室,双腿翘在桌子上,慵懒地晃着脚尖。 “贺大少都亲自洗手作羹汤了,你小娇妻就一点都不感动?” “她到真是不敢动。” 贺严挫败极了,“一口都没吃。” “不应该啊。” 沈宴星蹙了蹙眉,“不是都说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嘛,对女人也应该是同理吧…… 何况嫂子这么多年一个人,应该很缺爱啊,你把爱给她,她怎么还能不要呢……” 这个问题,他不懂,贺严更不懂。 抬头看了看,有气无力的问:“所以接下来,我去给她送钱?” 以前每次给时羡送那些,她好像都挺高兴的。 女人嘛,应该还是喜欢珠宝首饰的吧? “接下来嘛……” 沈宴星思考一瞬,正要说什么,忽然听见浴室门的响动。 他话头一顿,抬眸间,看见方书瑶裹着一条浴巾,边擦头发边往外走。 白皙的皮肤,诱人的锁骨,再加上不施粉黛的俏皮容颜。 像一株出水芙蓉。 狠狠戳中了某人的心巴。 沈宴星眼睛都直了,把手机移到唇边,缓慢又急切地说了句,“接下来,我要办、正、事!” 话落,听筒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都是成年人,谁又不知道谁呢。 贺严摇摇头,把手机往沙发上一丢。 展臂靠在沙发上,无奈仰头。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人家夫妻春宵一度,他却要独守沙发。 原以为能抓紧这一周的独处时间,至少能让他从沙发混到客房。 不想第二天就被乔宇告知国外项目出了点问题。 贺严又不得不着急忙慌的飞国外处理烂摊子。 虽是如此,国内这边也没闲着。 乔宇说,他老婆喜欢花儿,是而每年纪念日,他都会送一大束花儿。 贺严觉着不错,便指定了一家花店。 早中晚各一束不同的花种,送到云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不过才两天,时羡这儿就跟开花圃一样,满地都是。 “咚咚——” 敲门声传来,时羡抬起眼睫,下意识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半。 未等前台开口,便摆手道:“把花儿给大家分一分吧,我这儿是真的放不下了。” “不是的董事长。” 前台强忍笑意摇头,轻咳一声,“是华影的蒋总来了。” 时羡一惊,起身道,“那快请他进来。” “好的。” 前台退出去。 不消片刻,传来一道戏谑中带着惊讶的声音,“我以为在云恒门口拦截的这束玫瑰已经是香气逼人了,没想到时董办公室才是真正的春色满园啊。” “连你也笑话我啊。” 时羡指了指小沙发,示意他坐下说。 蒋寒笙却不着急,弯腰把花束放下。 起身时,眉峰微挑,“这些,都是那天在餐厅弹琴的那位先生送的吗?” “疯子送的。” 时羡面上透出几分无助,“对了蒋总,您今天来是?” “给你送七夕展会的资料。” 话落,蒋寒笙将手里那打文件递给她。 时羡接过来,翻开,一时看入了神。 蒋寒笙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 待时羡看完了,才问:“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没有,这份资料很清楚。” 时羡弯弯唇角,将东西放回办公桌,浑身都充斥着自信二字,“我想,我心里有个大概了。” “那就好。” 蒋寒笙笑笑,抬腕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