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的点头附和。
宋迢迢回握嬷嬷的手,转头又去为碧沼拭泪,含泪笑起来:“哪里就要到赴汤蹈火、生离死别的地步了呢。我有阿娘、舅父撑腰,他人不好妄动。”
话到后段渐渐低忽下去,她令二人凑近些,附耳道:“何家与我们积怨颇深,具体是因何事,眼下不好详谈,但阿娘是清楚的。”
数月前,她权衡再三,还是同杜氏坦白了大明寺原委。
杜氏却说她身为人母,对自己骨肉岂有不尽心的,其实她在庐州便觉得有异,寻摸出了七八分真相,并将何家疑罪一一纳入密信,交与长兄决断。
“……何家便是为此作梗,意欲趁我形单影只,给宋家定罪。当下,我只要你们做两件事。”
二人凝神细听。
“韩嬷嬷,何家的一应错处、罪证,件件确凿,我与阿娘都全部呈给了大舅,便是亟待此刻。你速速去信燕京,向大舅求援,将此间形势阐明。”
韩嬷嬷冷静应诺。
“碧沼,何庆之死是关键。我知你心细,善于笼络人心,七日之内,不限何种方法,动用所有人脉、物力,找到与何庆生前密切接触的,有可能知道他真正死因的人。”
碧沼吸吸鼻子,牢记下来。
宋迢迢颔首,几人又商议了些琐碎事务,方才散去。
韩嬷嬷送来松软的被褥、驱虫的雄黄、还有几瓶药酒以备万一,碧沼则备了适口的糕饼,干净的水囊。
宋迢迢原还说,生活品质提上来了,此处静谧,她在这偷会儿闲未尝不可,不想才过七八日,狱卒便客客气气地将她遣送回府了。
宋家安然无事,何家却是风暝雨晦,很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