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秉持着正人君子的准则不为所动,可见他也不像是那种技术很强又意愿旺盛的类型。
真是没意思透了。
“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进行一下情报交换。” 我率先吃光了盘子里的培根和煎蛋,才去伸手拿篮子里的面包,“至少告诉我你要找什么东西,我可不希望我的剧团莫名其妙地给你背锅,他们都是从不犯罪的良民。”
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喝咖啡。
我当然清楚他的顾虑:有些东西知道了远不如不知道的好。但是,唯有未知是完全无法预测和应对的,因此我的眼神又坚定了几分:“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无论那东西是什么,我都绝不会感到惊讶,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作为你潜伏进的这个剧团的负责人,我还是有这个知情权的。而且,我知道的也能够帮助你更好地达成目标,这完全是双赢的。”
他并不是一个擅长谈判的人,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只要我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他没理由拒绝我的,于是他终于告诉了我他此行奉命回收的东西是何物。说真的,这就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史诗中库赞对政府和海军的正义的怀疑也是起始于那个原点——空白的历史,之后奥哈拉事件,对罗宾的监视也是如此,似乎他的命运就与之纠缠不清了。
他在寻找的,是一本妮可·奥尔维亚留下的,记录了对空白历史重要研究的笔记本。据说这个笔记本会作为礼物出现在康斯坦茨伯爵女儿的生日宴上。好吧,这件事我的确不怎么能帮得上忙,最多也就是给库赞伪造一个身份让他混上船罢了,毕竟我们是去演出的……啊,伪造身份,这又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至于我掌握的情报,鉴于牡蛎云号的行踪不定,我唯一清楚的信息也只有很多年前摩根斯爆出的那个惊天八卦——然而除了把人雷的里焦外嫩,十几页并没什么卵用。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康斯坦茨伯爵的邀请信。看来政府的情报部门还是有点东西的,不过那个古怪男人寄过来的可不只是一封信,而是厚厚的一大包,里面似乎还有不少文件。
我拆开信封粗略浏览了一遍,倒吸一口凉气,沉默良久,我强憋着笑和不怀好意的目光看向坐在我对面的库赞:“我想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伪装身份了,但是……我们的约定恐怕还要多几项附加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