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来把鞋舔干净,不然老子立马杀了你!”随着酒瓶碎地,喧闹的人群立马安静下来,DJ把音乐关了。
不起眼的地方,有人悄悄退出人群。
纹身男像拎起小鸡仔一样拎起酒保,又将他丢在玻璃渣里,“爬过来,舔干净!”他的同伴都哈哈大笑,奉承纹身男的力量,没人关心酒保的死活。
酒保痛苦地滚出玻璃堆,鲜血淌了一地。
有个调酒师出来扶起了酒保,众目睽睽之下,两人被一同踹倒,展示柜的玻璃都被撞出丝丝裂痕。
“是不是太过分了?”吧台上有客人开腔了,“你自己把酒倒自己鞋子上的,没必要打人吧!”
他没注意到朋友向自己疯狂使眼色,仅凭正义感出声斥责。
“小子,你在说什么?东京万会的人做事需要理由吗?”最后一句他提高了音量,在场窃窃私语的人都噤声了。
东京万会,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组织!
只能怪酒保和调酒师倒霉了。
酒保和调酒师踉踉跄跄爬起来,相互扶持,看着身前逼近的恶人,拳头落下之前,他们认命似的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临,睁开眼睛一看,一道熟悉的身影挡在他们面前。
“林哥……”酒保声音颤抖地喊,而他身旁的人是大小姐!
几个黑衣包保镖挤进人群将他们带走。
“东京万会又怎么样?”井上花奈冷眼相对,“在夜色闹事只有一个下场,死!”
林尧将纹身男的手狠狠甩开,其他保镖将东京万会的人团团围住。
“今晚消费全免!”花奈的声音从扩音器传至全场,“夜色处理事务,请诸位客人离场。”
“夜色负责人来了。”
“走了走了,再看下去保安就要动手了。”
“夜色还是老规矩,不过老先生在的时候谁敢闹事?”
“……”
讨论声逐渐减少,场里也只剩下东京万会和夜色自己的人。
“和东京万会作对,你们不要命了?”纹身男趾高气昂地将脚踩在桌子上,“你来舔干净,我可以不和你们计较。”他指向花奈,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嚣着。
“动手吧!”花奈走出k08区域,背后传来拳头打在身体上的声音,还有阵阵哀嚎。
听说夜色和东京万会起争执,夜色所在的这条街,歌舞伎町的人都关注着动静,一波波客人出来,将这件事宣扬开,所有人都想知道结果。
大门开了,几个被揍得看不清脸的人丢出来 ,如同几滩烂泥叠在一起。
还没等夜色的人有下一步动作,东京万会的人闻声而来。
其中一个男人挥挥手让手下在外面等着,自己走进夜色。
灯光打在他的手上,夜色附近的人清楚地看到“罪”与“罚”二字。
“是死神半间修二!”
“东万会的干部。”
进屋后,半间一眼就看到花奈,红裙似火,在一片狼藉之中,高傲得像废墟里独坐的王。
“亲爱的老婆~”半间用着恶心人的腔调喊着,“我需要一个解释,门口是怎么回事?”
“解释?”花奈冷笑,“你看看夜色被你们的人砸成什么样了?我不用做生意吗?”
“这就是稀咲嘴里的诚意吗?”一连三个发问,花奈突然拿起一个杯子砸在地上,“夜色是东京万会的合作伙伴,不是附属!”
“手底下人不懂规矩,你何必与他们计较呢?”
“我给他们面子,你们给我面子吗?”花奈讥笑,眼里满是怀疑,“夜色的规矩,歌舞伎町出来的死神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半间没有再说什么,出来街上,他从兜里拿出枪,几声枪响,地上的人已经死透了。
“在夜色闹事,这就是下场!”半间将枪丢给一旁的人,“处理掉。”
几分钟后,尸体被拖走,地上的血迹也处理干净,夜色在歌舞伎町里再一次扬名。
*
“找到父亲的下落了吗?”
“已经确定大致方位了。”
“不管需要多少人力财力都投进去。”花奈握着咖啡杯,“我怕稀咲对父亲动手。”
说话间,阿彪送进来一些文件。
证件照上笑得温柔大方的女孩和下一张死状惨烈面目模糊形成鲜明对比。
“东京万会针对普通人出手,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花奈笃定道。
林尧接过文件,陷入沉思:“她的生平简单明了,没有第二身份,怎么被盯上呢?”
他逐字逐句看下去,在边边角角发现了重点,“橘日向国中时期交过一个男朋友,叫花垣武道,是个不良。”
“花垣武道?”花奈的大脑飞速运转,“东京万会的干部里也有一个花垣武道!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前女友?”
“阿彪,你找人沿着橘日向和花垣武道这两条线查下去,这背后一定有隐情。”
“好,我立马去办。”
阿彪离开后,屋子里又只剩下花奈和林尧二人。
花奈将另一份文件扔在桌上,那是一张特意打印的报纸。
“看看,多厉害啊,昨天歌舞伎町的动静只是鞭炮走火。”花奈的笑容十分嘲讽,嘲讽之余带着苦涩,眼底也染上了哀意。
“东京万会真可怕。”
“东京万会,东京……东京就要被一手遮天了。”
“如果我没有招惹半间修二,是不是就不会到如今的地步?”花奈自言自语,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让东京万会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