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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岛若利(17)(2 / 4)

就借他了?”

“嗯。”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宏纪对你态度又不好,为什么要借给他?”

“当时担心你的状况。”

“你可以自己和我联络,干嘛要借给宏纪?”

牛岛顿了顿:“因为安井先生是诗夏的哥哥。”

“……嗯。”

……真难看。

我含糊地哼了一声,像小学生一样“我和他吵架了你也不应该和他好”的气恼全部因为他的回答收敛起来。情绪过去,理智重新回归,我把脸往牛岛的枕头里又埋了埋。

这副模样,真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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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宏纪之间不是简单的兄妹关系。”我闷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想要诉说一些情绪。

牛岛简单应声,表示他在听。

“妈妈离开了之后,他临时要承担起照顾我的责任,比起‘哥哥’更像‘父母’这样监护人的角色。他大学的课业很忙,尽管每周末都会回家,但这样的看护对10岁的小孩子来说是远远不够的。好在他获奖无数,尽管毕业了,在校老师怜爱他的处境,会多关照我;截拳道社团的后辈敬重他,非常有义气地照顾我。

“我在学校意外受伤,还没到医务室,宏纪就已经与保健老师联络好。中学被男生送情书,自己都不知道,回家后宏纪拿着信来和我长谈。交朋友,朋友会受到前辈们的审视。和同学产生小口角,明显地感觉到老师会偏袒我。按照宏纪的要求,中学高中,甚至到大学,一直报考他就读过的学校。

“虽然这样说起来似乎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我安静地趴了许久,才尽量平静地开口,“学生时期,我的朋友都是宏纪的朋友,我的名字不叫“安井诗夏”叫做‘安井妹妹’,我在宏纪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我不担心未来因为宏纪已经帮我决定好……我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背后的冰袋被挪走,牛岛用手轻轻地一下一下摸我的头。

他叫我的名字:“诗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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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似乎感觉到牛岛小心避开我的伤处把我翻过来,动作轻巧地帮我盖好被子。

牛岛认为我是“强大的”。

大约因为我讨厌自身的无能,拼命地想要通过一些事来证明自己,与他认识后在工作上的沟通一直保持着专业水准,他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吧?

然而别说“强大”,宏纪为了做了那么多,努力花时间陪伴我,我却还贪得无厌地觉得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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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时背后的疼痛已经减轻许多,我略微抬手测试,已经可以勉强抬到平举的高度,牵扯到肌肉也不会特别疼痛。

不确定是因为昨天诉说了许多还是因为牛岛的关心照顾,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好了许多。至于之后……之后就之后再说了,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团乱的心情以及应对迟早会到来的宏纪的责问。

不知道牛岛昨天睡沙发会不会不舒服,我穿上小花拖鞋下床往外走,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早点换个地方住。不论他是谁沙发还是回自家,我这样鸠占鹊巢总归不好。

走出房门就看见牛岛在小厨房的冰箱前:“若……”

“诗夏。”

熟悉的声音让我心跳快了一拍,冰凉的感受飞快地从头顶蔓延到胸口。我回过头,看见宏纪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脸上贴了胶布,露在T恤外的手臂上也有。

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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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置信地扭头看牛岛,没想到他居然会背叛我。我那么相信他是会向着我的,昨天还和他说了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的心事。

不过也是,我离家出走,无理取闹的人自然是我。他就算告诉宏纪我在这里,也不过是做了在他眼里正确的、为我好的事而已……

而宏纪不愧是我的亲哥哥,马上就明白了我在想什么,解释道:“昨天你去的警署,我有后辈在那里工作,是他告诉我牛岛选手带你离开的。”

……看来是我误会牛岛了。

然后是耳熟的说教:“具体情况他都和我说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帮助别人也要量力而行,连自保都做不到的情况下……”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一直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说教变得刺耳起来,我破罐破摔:“对啊 ,我就是那种没有能力又没有自知之明的废物,那又怎么样呢?!”

宏纪怔愣了一会儿,他皱了皱眉:“我们先回家。”

还不等我说“我不回家”,牛岛率先回答:“抱歉安井先生,其余不论,诗夏是否离开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看得出来宏纪很是烦躁,他瞪了一会儿牛岛,又转头问我:“那你选,牛岛若利和哥哥,你选哪个?”

我毫不犹豫:“若利。”

“……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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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纪接过牛岛递给他的水喝了半瓶,缓过气来,气急败坏地问我:“你说的像话吗?”

以我一直以来对他的了解,他表达情绪的时候反而好说话,只是略微皱起眉或者绷着嘴角的时候才是真的生气。他生气我的无理取闹,甚至可能被气得睡不着觉,可在刚才他率先服软了。

他用他的态度表达了他将既往不咎,我离家出走的行为不会受到说教,离谱的过错就这样轻飘飘地翻过一页,不会提了。然后我们各退一步——他率先退让,我自然也要顺着他一些。

我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他:“怎么会受伤的?”

“……和阿秋打了一架,”他坐回沙发上,托着下巴别开脸,“他也是,一个个的,说的些什么都像话吗?”

宏纪轻咳两声:“你先去洗漱吧,我看牛岛选手做了早饭,你吃完我们就回家。”

就像这样,原本事情就是我的错,他还先忍让我的问题,那我自然该听他的话,遵守他的安排。

可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牛岛在场的缘故,还是因为这次好几件事纠葛在一起,我做不到如同往常一样无视复杂的心情以后不再提起,便不识好歹地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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