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
“姑娘,好巧,又遇见你了。”
就在陆西秀疯狂打哈欠,扣眼屎的时候,耳内传来一声温柔嗓音,让她停住了动作,眼里闪过一些复杂的情绪。
陆西秀眉头跳动着,右手紧紧握着长枪,左手慌乱放到背后。待她转身后,看清来人时,想要上前,却不知为何,后退了几步,落寞垂着脑袋。
明明不是他,可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
“秦…秦公子,我这次可…可没有跟踪你。”
陆西秀一阵别扭,不敢看他双眼,支支吾吾后,装做环顾四周,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
秦诗白手中折扇被他温柔合起,握着扇柄,他走到陆西秀眼前,风度翩翩下,一双春水眸泛着笑意。
“姑娘莫要误会,这次是诗白自己主动想要结交姑娘,有些许唐突,还望姑娘你海涵。”
他的声音同长相一样,听一声,就足以陷入其中。
“我…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心跳的厉害,陆西秀拿起长枪,仓促之间,就要离开。
就在她即将擦身而过那道白衣身影时,一只手轻轻拉住了她僵直的手臂,触及的温热之感,一如记忆中的那样,轻柔却强劲,含着不容拒绝的温和。
“姑娘,诗白已经自告家门,不知姑娘是否能让诗白知晓你的芳名呢?”
他牢牢握住急欲想要逃离却碍于其实力差距而走不了的陆西秀手臂,过分柔美面容上,神情潋滟。
“陆西秀。”
她对眼前这位白衣公子好感度十分强烈,因为他让她想起了某个故人,而这个故人却不辞而别这么久,都不来看她。
可尽管如此,对于他突然这番孟浪的行为,陆西秀还是皱了眉,也算是给火热的心降了一点温度也让她充分的找回了自己的智商。
秦诗白不可能是容兰玉,一个人的容貌会变,声音会变,身份会变,可他的性格却绝对不会改变,哪怕是诸多隐藏,种种行为下所透露出的细节,绝对无法掩盖。
“陆姑娘,你的名字很好听,诗白希望以后有缘还能再会。”
松了手,白衣公子望着匆匆离去的陆西秀,右手一挥,锦绣折扇打开,缓缓摆动着,多情双眸中,透着精光,嘴角含笑。
就在场下一片热热闹闹,观望台一片冷寂,试炼场一片空荡之际,终于有一把闪着光的刀,飞过惊声尖叫的众人头顶上,直直插入那场内地面,砰一声,裂缝显现,而场内,被分成了两块。
“既然你们都不想先来,那就由我来开始吧!我是方客心,区区散人而已,无名无籍,在此迎接挑战!”
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落入台上,一把拿起大刀后,地面一阵晃动,裂缝更深了。
“青玉刀,你是那人面兽心的刀客,我认识你!拿命来吧!”
台下爆出一声呐喊,充满着怒气与绝望吼叫,一头戴斗笠,身形纤长的男子踏风而来,直直落到方客心对面。
“我刀下亡魂,怎么得也排到了奈何桥,你是谁。”
冷笑一声,方客心大刀阔斧,劈下,瞬间,肉眼无法看见他是如何出手,只见那瘦高人的宽大斗笠,被瞬间粉碎,露出了一张饱经风霜的蜡黄面孔。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两人瞬间交战,刀光剑影,接连不断的怒喝传来,让陆西秀紧紧观察着那方的一举一动,她手中的枪,开始抖动。
很快,从天而降的青玉刀幻影,直接将瘦高之人的剑断成了两半,而他的身体,也被刀光所穿透,整个人从头到脑袋,分成了两半,倒在两侧。
台下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不敢置信的眼眸中隐隐闪动着些许的疯狂与激动。
这一刀,点燃了整个场面,无数人开始沸腾,一道道身影涌上前方鲜血淋漓的台面,争先恐后,双目泛红,狂喊狂叫着交战。
“师兄,真的不制止吗?”
观望台的曳彩,有些许的害怕,她缩着身体,想要靠近荀疏朗,却又怕再次惹怒大师兄,只能自己团成一块,眼神惊恐。
“这些人,都是大陆的败类,也是自找自找苦吃。我们灵宗,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荀疏朗神色不变,眼里是那种曳彩熟悉的漠然与冷血,可又转瞬消失,右手轻抚着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然且定心的笑。
第一次,曳彩没有为此感到偷乐,而是沉默得低下了头。
台下血腥场面持续的不久,很快,再也没有人上场。尸骨成堆的试炼场上,猩红一片,空气里都漂浮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猛然,从天而降无数道剑光,如法阵一样,笼罩着那可怕的试炼场,白光暴炸下,大地颤抖破裂,整快地面,凹陷下去数米。
强大剑气,竟然把那些尸骨直接蒸发了。融合着地面的砖瓦与泥土,重新铺就了一片凹陷半圆形的血红场地。
陆西秀愕然,好像,还没明白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了天空中那熟悉的白衣剑客身姿,御风而立,神色凛然。
“试炼,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