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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来客(2 / 3)

换一口气看向端坐着的暴风雨。

“冕下……主教冕下——我知道您比我见识过更多的……来自人民的痛苦,议会的功能主义已经从刚开始的秩序变成了集权的手段,我相信您也心知肚明。”

暴风雨面甲上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这种话是她最近听到的最多的。好吧,也许可能离真正的起义爆发确实不远了。

她挪开视线看向远处的街道,盯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又继续扭过头雕看着震荡波。

“议员先生……你就真的这么相信我?相信我不会把您说的话告诉其他人?”

“不,您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暴风雨的说辞并没有让他表现出分毫的畏惧,他甚至向她迈出一步朝她诚恳地俯身。

“自由是每个赛博坦人生来就具有的权利,我们的人民应该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暴风雨将手掌按在自己的胸甲上这么说道,她也曾有过这样的机会,但是最后还是被人摆在了一个摇摇欲坠的位置上。震荡波和她聊了许久,似乎是将自己的从政以来苦闷和疑惑全倒了出来。最后他把自己的私人频段给了暴风雨。

“感谢您的倾听!!主教冕下!希望下次还能有这样与您交谈的机会!”

毒蜘蛛接到暴风雨的内线后就推门进来,她在外面等的无聊,刚开门就听到这句话,于是她面色不善地在震荡波背后瞪着他。

“不过我得提醒您,还有很多人想要来医院探望您,我建议您最好在医院里走动走动。还有——您的涂装很漂亮!再见,主教冕下。”

暴风雨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风风火火离去的背影,默默在自己的频道里添加他的内线。虽然说救护车不允许她离开医疗部,至少在医院里走动也还是可以的吧?

“真是轻浮……你们聊了什么这么久?我在外面等的好无聊!!”

“没什么,只是一些你听了就觉得无聊的东西。……听他的意思后面我的养病生活也不会太安分。”

没有日常布礼传教工作让暴风雨觉得无比悠闲,她在考虑也许她应该再重新拾起自己的阅读计划了?病房的门再次被敲响,一个医护机推着仪器走进房间内。暴风雨认出她就是那个之前在手术室里见过的一位。好像之前也在教会经常看到她,她叫什么来着——劳伦缇娜……?

“您,您好!主教大人!我是给您做日常检查的!”

“我记得你……你经常来教会礼拜——劳伦缇娜?”

白色救护机的面甲上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明显激动了起来。

“啊!是的!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最近医院的工作实在是太忙……还有……我个人的一些事,所以一直没去!!我只来得及去看了您的弥撒。”

暴风雨看到她脑袋上的82蹭蹭窜到90不禁有些汗颜。

“和你一起来的那位……我记得是你的火种兄弟。他最近也没有去教堂。”她看着劳伦缇娜将检测仪的线路贴合在自己的机体上,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明显沉默了一下,又重新挂上笑容。

“没想到您还能记得这些……是的,克劳德他……他也在医院,只不过他生病了,正在接受治疗。”

“抱歉,普神在上,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但劳伦缇娜并没有接下去,她继续沉默着给暴风雨检查机体。暴风雨看着这个小医疗机的神情大概猜了出来——也许克劳德病得很重。在检测数值出来后劳伦缇娜给暴风雨摘下了粘合线路,她重新微笑起来。

“您的身体已经恢复地很好了——说实话看到您被推到担架上的样子真的吓坏我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您就能出院了!!我就不多打扰啦!”

毒蜘蛛抱着胸甲挑眉看着劳伦缇娜推着推车离开,她立刻回头对暴风雨说:

“她在说谎——那个什么……克劳德?一定是病得快要去见普神了,我赌五个塞币。”

“这种赌还是少打为好,毒蜘蛛。”

暴风雨很快收回目光,有些无奈地看着毒蜘蛛。她每次在倾听其他人对她的诉苦时都很无奈,她无法做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最多只能对于他们的遭遇表达同情给予言语上的安慰也就仅此而已。下午的时间还算空余,她准备去探望那位克劳德,就当是散心了。

知道了他大概在重症病房也就很好找了,暴风雨所处在的隔离区位于医疗部上面几层,而重症病房就在她的上一层,她让毒蜘蛛去大街上转转带点书回来,准备自己去看看。她一边走一边看着病房上的名牌,又想起现在指不定乱成一遭教堂。

这里和门诊是截然不同的画面,门外坐着很多焦虑的机子,而病房里的患者痛苦更甚,都是身上到处插着管子,还有的几位像她之前那样被放在隔离仓里。她终于在最后几个门上看到克劳德的名字,这时,暴风雨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冕下?您怎么在这?”

说实话,看到专属于救护车的橙白涂装她芯里还是咯噔一下。她迅速镇定下来。

“我从劳伦缇娜那知道克劳德生了病,他们二人以往经常去教堂礼拜,我想来看看他的情况。”

暴风雨又看到了站在救护车身后的那位档案管理员,她笑着与他打起招呼。

“你好奥利安,希望我与你上次见过面后你的档案工作一直顺利。”

“多谢您挂芯冕下……没想到您还能记得我——”

救护车打断了暴风雨和奥利奥即将攀谈起来的对话。

“想探望病人当然可以,冕下。只是您不能进去。”

他走到透明隔离病房前,表情十分凝重。暴风雨则看到了克劳德身上的锈迹突然就对劳伦缇娜的反应了然于芯——像死灰病这种疾病暴风雨在学校上课时学过一些,它根本没有方法可以医治,同时还具有极强的传染性,等待克劳德的只有病痛的折磨和死亡。身为医护机的劳伦缇娜一定比自己还要明白这个事实。

“……他还能活多久?”

“看来您也知道这种病,我也不用过多解释了。克劳德火种随时都可能熄灭,也许他还在为劳伦缇娜强撑着。”

救护车摘下眼镜看着暴风雨,嘴角仍是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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