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立即讪笑道:“英俊不凡、英明神武的哥哥,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了!”
“是吗?”弥笙挑眉,“我应该说过,未经允许,禁止外出。”
凌霄心口一惊,求生意志依然坚定。“哥,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要凭良心!今日你不在府里,我哪有机会请示?虽未请示,但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叫你不交代一句就出门了?”
弥笙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错?”
看到他的笑,慕容雪只觉毛骨悚然。自家大哥是哪号人物,她岂会不知!算了算了,好女不和男斗!
凌霄服软道:“怎么会?哥哥永远是对的。是小妹贪玩!”
弥笙这才满意,“既然如此,跟我回去。”
啥?回去?“能不能玩会儿?”
弥笙悠哉地摇了摇折扇,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既然没得商量,那还浪费口舌做啥?趁他不备,凌霄挥鞭卷来玉兔逐月,转身便要跳下楼去。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手中的鞭子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
回身一看,鞭子的另一端,已然握在弥笙手里。
凌霄不服,使出所有的力气使劲地拽。最后,却是她气喘吁吁。
弥笙纹丝不动。
“哥,放手啦!”
“你确定?”他问,手已然放开——
凌霄大惊,身子已向后仰去。
有这样对待亲妹妹的吗?凌霄埋怨着,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沿着房檐滚了下来——
凌霄满心以为会摔个狗吃屎的衰样,哪知一股劲力,又将她拉了上去。
“走了。”
凌霄仍是惊魂未定。但见弥笙扔了鞭子,转身而去。
原来,借着长鞭拉她上来的人——还是弥笙!
“记住,这叫小惩大诫!”他侧过身,最后提醒一句。
凌霄也不是不识好歹之人。“知道啦!”她嘟一嘟嘴,收了长鞭,心甘情愿的随他而去。
——
月色渐浮。
两人离开了长街,行至旁道。这里没有长街热闹,也没有霓虹似火。
月光斜照,把一高一低的两道身影拉得斜长。
凌霄边走边松着筋骨。
她捏着自己的手臂肌肉,“哪有人这样?到底是不是亲的?”
弥笙用折扇轻拍她的脑门,“翅膀硬了?敢这么跟我说话!”
凌霄护着自己的脑门儿,总觉得再被他这么拍下去,迟早有一天会破相。
“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还像从前那么拍我!你可是我朝第一高手,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拍破相了怎么办?”
弥笙睨她一眼,“真是稀奇。你一直好作男装打扮,何时在乎起相貌来了?”
凌霄挑起耳后一缕长发,“就从今日开始,不行吗?”
弥笙打开折扇,更显潇洒风度。他意味深长的呵了声,“果然,女大不中留。”
凌霄难得红了脸,手指绞弄着长发,“才不是女大不中留!”
弥笙道:“这几日,你也算安分。若你信守与我承诺,我自会偿你夙愿。”
平心而论,凌霄并非信守承诺的君子。可朝局纷繁复杂,她还不敢轻举妄动。
四年了。
他还记得她吗?
——
夜雨淅沥,惊醒多少沉睡中的梦。
丫鬟小珍赶紧把窗户关上。
凌霄自床上坐起。晚风携雨,她打了个哆嗦,方知:原来是梦!
梦里,是明尘少年时的模样。
“小姐,您怎么醒了,是烛火太亮了吗?”小珍走回室内,将烛火灭去了一盏。
凌霄翻个身,伸手到枕下,摸出一个锦囊,里面装着个白玉宫牌。
小珍凑了过来,“小姐日日宝贝的东西,原来是一块玉佩啊!”
“这也是一块莹洁剔透的美玉!”她抚摸着玉牌上的纹路,嘴角上扬,微光下的脸庞有说不出的娇美。
她有一种预感。
很快,就会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