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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大旱(二)(3 / 4)

背后的人抓个正着,结局多么悲惨!

堂溪毓终究也是个小姑娘,才离家出走一个月,还是会紧张地心里敲锣鼓。

找的时间越久,找的东西越见不着踪迹,堂溪毓脑海里越乱,还想象出被抓住的场景。

估计那位钦差大臣镶金牙,财大气粗地命人对我动私刑,从此天地再无我。

那我非要来这里吗?

我也可以报上家门,他会顾虑我大伯吗?大伯好歹是个宰相。那他可能当场私刑,从此再无我,家人也不知道。但道长知道我对他欺瞒后,他会讨厌我吗?

我管他做甚?

“何人!”

堂溪毓手上捧的木匣子当场坠地,她背后传来一声吆喝。

听声音很雄浑,蛮有气势,难道是——

“你们两个做什么!”

堂溪毓慌乱中看到苏绎上前,她才反应过来,防备地转身,仿佛她才是这书房的主人,来者才是强盗。

门口的人形单影只,但身宽体胖,一人挡住了大半。他身着公卿常服,圆领衫宽袖大裾,似刻意放大他的身形。

他便是唐掖。

虽然阳光倾射刺眼,但她能明显地感受到,门口出的男人再见到她的那一瞬,从凶神恶煞到惊讶再到惊喜。

难道他认识我,还是说认识我大伯。但我这身行头他怎么认得出我?不可能。

她飞速地猜想再否定。

苏绎掏出符纸,一晃,闪出弥漫的烟雾,呛得堂溪毓和门口那人捂口鼻。

“道爷!我刚巧想请你来做法!”门口的人立刻作揖,此时已是大喜神情,笑容夸张。

苏绎手上的动作没停,唐掖欲上前阻止却又不敢。

“道长等等。”堂溪毓唤他,“我们还有事要说。”

苏绎还是坚持己见,朝她伸手,浓郁的灰烟充斥书房,像是神仙扇凉,把火山那儿的风吹来了。

“我们此次前来不正是要见他吗?道长听我的,先收手吧。”堂溪毓再次出言相劝。

苏绎侧头盯她,眼里满是坚定,于是,他叹气放下手,烟雾随之而去。

阳光再次刺眼入心。

堂溪毓没有立即上前,只是站在原处问:“小女今日擅闯私宅是有事相求,望唐公莫怪罪。”

她试探一问,摸摸底,看看这位是个什么脾性。她见到唐掖的褶子再次挤在一起,胡须转向她这边:“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我这人一向讲理,若你寻的是大道,我还嘉赏你。”

说完他自顾自地大笑,胡须一上一下。

这会儿靠得稍微近点,堂溪毓不动声色地大量他:颧骨少肉尖突,嘴小唇薄,耳门、泪堂发黑,眼白发黄,唇色无华。

是纵欲过度之人。

她本能地看面相,而后想着不多管他私底下怎样,只想赶快解决灾粮:“小女想知唐公应对这大旱有何对策,一时心急上手。”

唐掖听完又是大笑,用手摸摸胡须:“原来如此,我们一同用膳,再商讨这事。”

堂溪毓看向苏绎,这下有些犹豫,而苏绎冷着脸观望唐掖,再轻轻摇晃着拒绝。

他觉得唐掖不安好心。

她也觉得。

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劳烦唐公了。”堂溪毓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见机行事。

日升月恒,金光万丈,转而霁青色的天,瞬息万变。

三人在小院里设案饮酒,唐掖说这是赏月的独佳位置,若平时,定会有清秀婉约的山水画成真,草木遍会有纷飞的萤火。

但如今,只有扰人的蝇虫、寡淡的天色和沉重的心情。

“来,吃酒!”唐掖举杯高饮,声音扎破闷闷的氛围,显得堂溪毓和苏绎有几分“不识相”。

苏绎未动筷:“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商讨对策。”

“道爷啊,这凡人都是要先喝酒,来来来,入乡随俗。”

“我也是凡人,只知道轻重缓急。”

“你!”唐掖立马上脸,大声凶斥:“如今可是在我的地盘!”

仿佛又回想起来他是真的会一点法术,又柔着声:“道爷啊,你就体恤一下我吧,喝了酒什么都好说。”

苏绎皱着眉,打算一饮而尽,尽早结束这场无聊乏味的晚膳。

“我来帮他喝。”堂溪毓欲抢过杯子。

“不行啊!就二两,都不能喝?”唐掖连连做阻,挑唆以使这酒下肚,苏绎的肚。

说完,他又狐疑地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珠子转悠:“你们难道怀疑我下毒?我要整你们有必要这样?”

苏绎看着堂溪毓,粲然一笑,温柔地喝了这杯酒,面不改色。

“这就对了嘛!来,你也喝!”唐掖欢喜地倒酒。

堂溪毓觉得他这种身份倒酒有些夸张,还使劲拉住苏绎的手以防挡酒。推诿不掉,她便把酒杯举起,不着痕迹地嗅一口,然后一饮而尽。

接着低头轻笑:“多有叨扰,小女需行圊。”说完便朝东圊走去。

苏绎心里担忧想一同去,却被唐掖肥腻的手掌按住:“道爷啊,这酒得继续喝!”

“直说吧。”苏绎有些头痛,他撑着额角。

“哼,直说。”

唐掖环顾后,发现除了两个护卫再无外人,便冷哼着说:“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来老子这儿撒泼?只要你还是个□□凡人,老子照样治你。”

“哦?”苏绎嗤笑,睥睨他:“那我若不是呢?”

“不是?”唐掖夸张地惊呼,然后咧开嘴角,脸上起伏着贫瘠的山脉:“不是,你也得死哈哈哈哈哈哈。”

苏绎欲伸手念咒,可这头痛得人直直发冷,牙关紧咬,发丝凝在额角。

唐掖下毒了!

这是苏绎最后一个意识。

接着,他趴在桌案,仿佛沉睡过去。

等堂溪毓回来时,只见唐掖一人饮酒,手指上的玉戒剔透玲珑。

“道长呢!”

不是疑问,而是质问。堂溪毓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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