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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来信(1 / 2)

学剑翻自哂,为文竟何成。剑非万人敌,文窃四海声。

是夜,静得出奇。

灯光昏暗的厢房内站着一人,长身玉立,此刻他的手中却紧紧的捏着一封书信,若是忽略他拿信的手上崩起的青筋,此人倒是称得上一句,公子如玉。

那信上不过寥寥几句,字迹却稍显浮躁潦草,想来应当是匆促间写下的。

明月高悬,地上映着交错的树影。

太静了。

“沙沙……”

只见他眉头一皱便猛地将手旁的笔朝着窗外掷去,“谁在外面?”

那被投掷出去的狼毫毛笔以极快的速度穿透了窗纸,紧闭的窗户竟也被这力道带的敞开,

“砰。”

窗户由于惯性发出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夜里越发明显。

秦斯礼顺着窗向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正两指夹着被自己投掷出去的笔,站在院中。

“你是谁?”

气氛仿佛一瞬间便凝固了。

“呵,秦三公子竟是会武,这一点京城竟是无人知晓。” 语毕,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手中那只被掷出来的狼毫毛笔。

这声音竟略显得尖细,竟是内侍,不知是来自禁廷,还是受命于哪位藩王。

秦斯礼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自己在麓山呆的太久,竟一时大意露了破绽。

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自己会武这件事万万不能传回京城,既然兄长突然传来密信,便说明京城怕是情况有变,更何况秦家本就在风口浪尖之上了一旦这个消息传回去,更是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秦斯礼慢步缓缓走出厢房,也打量着站在窗外的那人,“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意欲何为?”

“呵,看来秦三公子这是动了杀意,放心我家主子只是有信给你。”

窗外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话中的冷意,但他还得赶回去复命,不便在此纠缠过久,左不过就是一个即将亡命天涯的人罢了,便直接道明了来意。

“接好了。”

那黑衣人直接就将手中的书信朝着室内一甩,随即便转身离去。

这是何人?为何在京城中竟从未听人说起过?

“少爷,怎么了,刚刚那个黑衣人是谁?可要我追上去?” 此时一个书童打扮的人内室跑到了书房中,他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有些不安。

“秦来,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秦斯礼面色凝重,他心知自己会武这件事怕是藏不住了,但既然这人深夜送信,便只能希望那人的主子暂时是没有恶意的。

这个节点,一举一动都要三思而后行,他更不能轻举妄动。

秦斯礼按捺住心中的波澜,这才将手伸向那书信,只见信一打开,他双目中是掩不住的惊讶。

“逃。”

信中竟只有一个字,没有落款,字迹也是他从未见过的,究竟是京城之中何人传来的信?

逃?为什么要逃?此刻的秦家究竟面临着什么样的险境?

这信纸白若霜雪,润如青云,比麓山书院的纸好了不止一个档次,联想到那传信之人,这应该也是宫中之物,难道是三殿下?

不对。

但他又想起近日又有流言说是顾执有意求娶二姐,虽然被父亲以二姐还想为母亲守孝一年为由婉拒,但以那定国公府的行事风格怕是不会轻易放弃。

他记得定国公府属太子一派,莫非是太子殿下的示意?

但是秦家素来不参与党羽之争,为何会被牵扯进去?

秦斯礼放下手中的信纸,揉了揉眉心,他感觉自己就像身处一团迷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抓不住。

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人要对付秦家?难道是安首辅要对付父亲吗?为何之前竟然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离京两年,虽平时和兄长有书信往来,但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是十分清楚。

说起兄长,他便又想起了下午兄长送来的那封密信信,以及苏叔送来的那枚玉佩。

“京城有变,勿归。”

秦斯礼翻出兄长的那封信,薄唇紧抿,剑眉蹙起,他紧紧的捏住了手中的书信,以及一个形状有几分怪异的玉佩,神情一片凝重。

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能就这样盲目的等待,他得回去弄清楚。

不管这传信之人究竟有何意图,他总不能在麓山坐以待毙。

他慢慢踱步走到窗边,抬头看着远方的山,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

秦斯礼晃了晃头,暂且不去想那些事情,他看了看黑衣人离去的方向,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秦来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先离开麓山书院再说。”

趁着夜色,借着月光,主仆二人绕过层层厢房,悄无声息的进了后山。

殊不知那黑衣人其实并未走远,他隐在一片屋檐下,仿佛与浓重的夜色融为了一体,看见秦斯礼主仆二人进了后山,这才转身飞下屋檐。

整个麓山都只建了一家麓山书院,因而这后山罕无人迹,层峦叠嶂,遮天蔽日,耳畔只有各类昆虫鸟类的鸣叫。

秦斯礼脚步突然就顿住,借着月光他俯身看着地上那一大串凌乱的脚步。

什么人居然在夜里摸上麓山?

秦来见状对着秦斯礼说道:“少爷,我去看看。”

“嗯,小心点。”

秦来虽只是苏叔捡回秦府的孤儿,但他自小就在秦府长大,一身武功并不弱,虽不是那个黑衣人的对手,但是对付寻常的高手还是不在话下的。

秦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里,秦斯礼取出玉佩,席地而坐,他得想想究竟是什么人要对付秦家,又是谁派人给他传来了密信?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像是被自己忽略了,但是他又察觉不到自己究竟是忽略了什么。

如果此时兄长在就好了。

半晌之后,秦来才赶回来,不见往日没个正经的模样,脸色一片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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