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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穿(2 / 3)

她推开门,乍一看屋内无人,细看才发觉一道模糊黑影隐在屏风之后。

“报上名来。”

“逍乐郡主。”她踏入屋中,随意在茶案旁坐下,饶有兴致地端起一旁酒壶。

“半闲居的新酒。”顾江蓠靠近轻嗅,点评道:“放了许久未动,酒香都散了。”

“郡主寻鄙人有何事?”那人未打算露面,声音透过厚重的屏风传出,愈发低沉含糊,她却敏锐捕捉到其中的僵硬。

顾江蓠朗声笑道:“本主平生最爱美酒,听闻东洋的酒与大梁大为不同,特来请教。”

那人刹那间陷入沉默,气氛一瞬紧绷。屋内不知何处漏水,水珠滴落在地上,洇湿一角地毯。

她放下手中酒壶,立起身道:“怎的不出来说话?”

一个身材矮小、面饰纸魃的男人缓缓从屏风后步出,嘴里咕哝着奇言怪语。

“你从何处知道我的形迹?”

顾江蓠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上下打量着他,笑着反问道:“不是你们告诉我的吗?”

那男子面色神色一僵,意识到不对,转身就要溜走。

“跑什么?”顾江蓠一把拽住其领口,道:“你还未告诉我,东洋的酒和大梁究竟有何不同。”

匕首从她袖间滑出,紧贴着男人颈侧,激起一阵寒意。

“你叫什么?”

“南、南风。”

“南风先生,”顾江蓠挑眉道,“自远方来京城为何事?”

南风并未剧烈挣扎,嘴角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道:“郡主和我等应为同盟,怎会不知呢?”

顾江蓠看向他的目光冷下来,嘲弄道:“还请先生指教。”

南风道:“郡主虽贵为郡主,可归根到底是永昌侯府的人,您能寻到这,想必知道的也不少。顾方明要做的事,您身为他的女儿,难逃干系。”

“郡主的匕首不应对准我,而另有其人。”

顾江蓠闻此言,几乎要笑出声,道:“可我如今亦是定北王府的王妃,本主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这可说不准。”

南风转过身,锋利的刀锋擦过脖颈,划出一道浅口,有鲜红的血珠渗出。

“谢凌川是何等自负人物,他视永昌侯尚且为宵小之辈,又怎信得过您?郡主和他不是同路人,莫上错了船。”

被人贬低作任人拿捏择选的蚁虫,顾江蓠亦没有恼,反倒笑道:“先生远在东洋,对这京中局势却看得分外清楚。”

她将手中匕首移开,拿起一旁酒壶,用烈酒浇去其上残留的血迹,问道:“顾方明同你说的?”

“我虽身处偏地,闭目塞听,”南风缓声道,“却也知道不能只听一人之言。”

“你是想说韶光寺高僧——空净?”

没料到她这般直接,南风面上闪过一瞬讶然与慌张,喉间一哽,强作镇定道:“郡主是个明白人。”

顾江蓠嗤笑一声,道:“明白人?我可糊涂得紧,方被你们摆弄如此之久。”

她的目光嘲弄,南风隐觉不对。

顾江蓠继续道:“青鲤一案矛头对准的是谢凌川,此局虽大,却漏洞百出,不能一招将其致死的局风险太大,太子身居高位,千百只眼睛盯着,他不会做。

“那便是隐于背后的另一股势力要将谢凌川拉下马,不图他的命,便是忌惮他手中的兵。可他们没想到,还有第三方势力掺杂其中。”

南风心头一跳,垂首不语。

“不管是人骨玉佩还是其他什么,”顾江蓠话锋一转,“是你们放到谢凌川,或者说我眼前的。那日的蒙面人也是你们刻意安排的,若非最后留手,我难逃死路。”

南风面上笑容勉强,道:“倘若真有那么一方势力,为何要针对郡主呢?”

顾江蓠笃定道:“因为你们要我对空净心存猜忌,要将我挑拨至他的对立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顾江蓠步步紧逼,手中匕首泛着寒光。

南风额角泛起冷汗,谨慎道:“郡主不是细查过鄙人?我不过一个东洋传信的人。”

“不承认?”顾江蓠抬起手腕,冷笑道:“那便死。”

匕首带着厉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那人,眼见距那双盛满恐惧的双眼只余一毫,顷刻间鲜血就要迸裂。

一枚不知从何处窜出的石子击中她的手腕,猛烈的疼痛袭来,顾江蓠执刀不稳,手上一松,匕首摔落在地。

死亡的阴影几乎要将他全部笼罩,南风瞪大了眼,剧烈喘气,一时无法回神。

顾江蓠没有顾及腕上青紫,转过身来,却见方才大堂正中蒙着面纱的人正立在自己身后。

“把面纱摘下来。”她冷声道。

那人犹豫片刻,还是将面纱摘下。一张熟悉的脸展露人前,正是几个月前她在与君山见过的古怪女人。

“郡主莫急。”那女人道。

顾江蓠心中猜测得到证实,只觉自己被人玩弄在手掌之中,滑稽可笑。

她冷笑道:“专为本主布下的棋盘,实在受宠若惊。你等煞费苦心想要我知道的,不如现在直接告诉我。”

女人默然不语。

滔天的火将顾江蓠包裹,她怒道:“你们找我,从不是为了顾方明,而是空净。”

“所谓东洋商人不过是你们编织出的一个谎言,若真有此人作突破口,你们又何必特地找上一个手中无权无势的纨绔。从一开始,你们就在戏耍我。”

她并非早就有所察觉,只是她遇袭的节点太过巧合,她又太过了解空净,清楚那人不会是这般马虎的性子。

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有另一方引导着她和谢凌川将视线落在难被注意的位置,将他们作为棋子,使之成为拦路的巨石。她这几日在府中百思不得其解,终想清楚这层,剩下的一切皆迎刃而解。

那女人平静的目光荡起一层涟漪,眼前人的敏锐比她预料中更甚。

她开口道:“郡主所言为实。只是我们亦是出于无奈之举,倘若一开始就告诉郡主实情,郡主非但不会相信,反倒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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