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皮,还是忍不住发了个点定位的朋友圈,对他而言只有这样做才能睡得着。
蜷缩在宽大的羽绒服里,夜里望着汽车顶棚敞开的车窗,幽深的夜里望不见星星,四周都是荒野,更别说灯光,裹紧了衣裳一夜辗转反侧,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过,上一次还是与朱敏分手的时候。
闭上眼是她,睁开眼是荒芜,闭上眼是欲望,睁开眼是自尊,宋拙曲起身子,满脑子是人性的拉扯,满心是爱而不得的撕裂感,除此之外只剩下空荡的躯壳,轻轻敲打便能发出空洞的回响。
他转过身去,将脸埋进帽子,寂寥的夜里,一个裹着羽绒服的人身子抽抽搭搭,哭泣的声音逐渐清晰,只在这封闭的车里回荡,不会透过车窗,更没人听见。
手机放在身侧不停地震动,震的越响,他越脆弱,宋拙捂着脸,不愿意去管,翻过身去不看,怕看了是她,又怕看了不是她,只许愿暮色褪去,清晨能带着他想见的那人一并来到眼前,但这又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