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祁灼根本没理她,只是淡定地掀了掀眼皮,面朝于笙动动嘴皮:
“我也不会,教教我呗。”
明明是求人的话,但只因出自祁灼之口,语气中就多了些无理的意味。
蒋禾木跟祁灼大眼瞪小眼,她嫌弃地挥了挥手:“你天天不上课,当然不会。麻利点离开,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搞得跟你会似的。”祁灼冷睨着她,“而且,不学了,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此刻,蒋禾木一万个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然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她只好委曲求全:“没事,一对二辅导也可以,我都能接受。”
“可是我不能接受。”祁灼故作无辜,“我和你基础不一样,复习进度也不一样,当然不能一起教。”
“咱们一个年级倒数第一,一个年级倒数前十,有什么不能一起教的。”
祁灼摊摊手:“这不一样,你比我至少高了两百分。”
蒋禾木顿时被怼得无话可说。
年级倒数几十名不像年级前几十名,后面分差很大,常常前一位比后一位高了几十分。
尤其是祁灼这种常年混迹于最后一考场的人,直接被蒋禾木甩了两百多分。
祁灼继续诱惑于笙:“帮我补习,一次200,直接从你的债务里扣。”
蒋禾木咬牙:“别装了,你那么有钱,请个家教完全不成问题,为什么非要让于笙教?”
“家教教的我听不懂。”
终于,在祁灼的威逼利诱之下,于笙开始动摇:“要不……蒋禾木你先回去,我回头再教你?”
“见利忘义。”蒋禾木哼唧一声,跑开。
于笙愧疚了一秒钟,但也仅限于一秒,随后迅速将精力放回到书本上。
她把课本翻到目录:“你们班上到哪儿了?”
“不知道。”
“那我从头讲吧。”说着,课本已经被翻到了第一页。
于笙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标准的直线解析式,从而引出直线与圆的位置关系。
祁灼打断她:“等等,圆的解析式是什么?”
她在纸上写下一个解析式:“(x-a)?+(y-b)?=0。”
“直线的解析式呢?”
“ax+by+c=0。”
祁灼又问:“为什么后面都等于零?”
“公式就是这样,难不成等于你?”于笙被他无厘头的问题噎到,“你上次期中数学考多少分?”
“上回睡过了,没进考场。”祁灼懒洋洋道。
于笙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教蒋禾木的时候,她也没这么费劲,怎么到祁灼这儿就变得如此艰巨?
祁灼不禁感叹:“任务重远。”
同时拍了拍于笙的肩。
于笙被拍得差点咳出来,她扶额,表情一言难尽:“你是想说‘任重道远’吗?”
学校一直流传着一个传闻,就是祁灼那帮人并不是靠分数进来的,而是靠家里砸钱才有了高中。
太好的高中看不上他们,太差的他们又看不上,自然就来了三中。
看来传闻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于笙没有气馁,回到刚刚的题目上,继续讲解:“小明不小心打翻了墨水,被遮盖住的部分咱们设为x……”
“小明是谁?”祁灼突发奇想,脑洞无人能敌。
是你七大姑八大姨。于笙在心里回答。
于笙斥责:“你管他是谁呢,看题。”
可祁灼仍在不断吐槽:“他为什么这么烦?天天不是打翻墨水,就是给外国笔友写信,闲来无事做实验,还要让人替写实验结论。要是我,我早就把他抓住暴打一顿了。”
“……”你是我教学路上唯一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