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放在嘉和居,叫他好好说一说笑话。”
虽是玩笑话,不过也逗得墨香笑起来。
正说着话,马车却忽然一震,惊得墨香尖叫了一声。宇文成思略带不悦地掀开帘子问马车夫:“你怎么驾的车?”
宇文成思虽然穿得富态,不过急怒之下眸中精光迸射,骇得马车夫惶恐:“奴是见前面有个人挡着,一时不查又恐伤了行人,所以勒马急了些。”宇文成思也知道吓着老实人了,语气和缓下来:“到哪里了?”“太学门口。”
宇文成思跃下马车,前头果然有个人挡着路,见马车过来,不仅不让,反倒慢条斯理地站在路中间。宇文成思问:“你是谁?”那个人转过身来看着宇文成思,看相貌,年岁应当同宇文成思差不多大,不过面色清秀,随随便便地一站,下盘倒是挺稳,想来是个练家子。这人右手上有些茧子,这样的茧子宇文成思自己手上也有,是这段时间不能练剑,所以练字打发时间的缘故。这人倒是个全才,算是个读书人,也是练过功夫的。
年轻人歪着脑袋看着她:“你是谁?”
宇文成思指向身后的四驾马车:“你看我的马车,连帘子上的绣花都是掺了金线绣的,你猜我是谁。”年轻人随意地说:“我对王侯事不感兴趣。我是秦国栋,凉州人。”宇文成思饶有趣味地问:“进京是为了考试,博一个功名吧?”“是又如何?”
宇文成思笑眯眯地说:“我是宇文成思,这场考试就是由我一手组织的。”就算是在再偏远的地方,宇文成思的名字也总应该听过了,因此此时,秦国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丝的震惊来。不过关于宇文成思的传言并没有消失,有的人说她聪慧勇敢,有的人说她放荡无耻,有的人说她正人君子,有的人说她不择手段。
“你看,我替陛下择定贤人,既然做的是朝中的事情,怎么能对王侯事不感兴趣呢?你读了那么多书,如果不能用在朝堂上,最终有什么用?”
秦国栋语塞。宇文成思笑问:“我瞧着你像是练过武的,怎么又想来考试了呢?”秦国栋撇撇嘴:“若是军中也有这样的方式考核人才,我自然也愿意去军中。”宇文成思朗笑:“好啊,你先去考试,若是考得好,来我家找我,我给你一个走军中路数的机会。哦,对了,我家住崇德坊。”
秦国栋傲然:“那岂不是对其他人不公平?我虽然想做官,却也不会看上这样的手段,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如今看来,想使这样手段的人,一定不怎么样。”宇文成思笑嘻嘻地答道:“我是无所谓啊,谁怎么说我,我不是都活得好好的吗?你今儿开罪了我,我可就不让你出头了。况且这世间哪里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呢?看你这身衣裳,最多是平民,可能请得起鸿儒相教?可是现在还在太学里面的那些孩子可以。公不公平的,原也不在这个。有想公不公平的时候,还不如再朝前走两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