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心脏都被抓紧了。
她看着没有形象的白春:“如果你再闹,我绝不会再给你一分钱。”
听这意思,仿佛是要松口了。
白春立刻停下嚎叫,利索地站了起来:“那你记得打钱!每个月都给我们点!你爹药费可贵着的!”
夏锦默不作声,但这时的沉默落在白春眼里是一种默认。
白春拍了拍身上的灰,扭着屁股走了。
夏锦的门还大敞着,屋里辛苦攒的一点凉风此刻也都消耗尽了。
她站在门口,眉眼间全是难过,她心里完全清楚今天闹这一出完全是她血缘上的父亲夏昌示意的。
他不疼爱她,甚至还妄想着把她身上的每一滴血都吸干殆尽。
隔壁的门忽然打开了。
夏锦甚至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失意,百里疏就已经站在了她面前。
她抬起头,看着百里疏高大的身影站在眼前,像极了一面墙:实心砖头做底,坚固的水泥砌就,又完美地涂上白皙的腻子。
美观,却又那么牢靠。
夏锦几乎没有思考——又或许是百里疏离她实在太近太近,近得她只是微微前倾,就已经靠在了他的怀抱里。
她也确实这样做了。
百里疏听见胸前的女孩哽咽的声音。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哭泣,都是在他面前。
从他的房间里吹出来一股股风,清凉解暑,将门口这二人团团围住。
百里疏伸手,环住了她,在她背上轻拍。
他嗓音低沉,仿佛是万丈瀑布倾泻泉水,击打在坚硬的礁石上,在这个深夜里,在她的耳边轰鸣。
“夏锦,我能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