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兴正高,丝毫没在意,只江阜略看了她一眼。
没多久,江阜果然收到一条微信:“我不舒服先走了,你自己搭车回”。
江阜心下了然。
再抬头看景越时,景越眼神锋利,江阜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但面上看不出。
江阜借机上厕所,出门给任影打了个电话。
任影电话里听不出异常,江阜稍稍放了心,刚转身,看到身后几步远的景越。
景越一身黑色大衣,单手插兜,沉默地看着他,那眼神打量中带着嘲讽。
“如果她知道你今天是故意带她来的,你猜她会怎么想?”
江阜拧着眉“景总,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景越低头轻笑。
“你以为你这样就有机会了,太天真了”景越下巴微抬,一副胜利者的姿势睨着他。
“就算我没机会,难不成你这个别人的未婚夫就有?”江阜也不恼。
景越低头笑出了声。
江阜这才发现自己失言。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知道我跟任影的关系,既然你把我当对手,说明我真的还有机会。”
“我警告你离她远点!”江阜揪起他的衣领,怒火中烧。
“江院长,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有价值的信息”,景越淡笑笑,立马有山庄的人来拉开江阜。
“她跟何榕不一样,她是个死脑筋,她身后也没有你能利用的资源”,江阜急急开口,“如果你敢玩弄她,我绝不会放过你”。
景越勾勾嘴唇:“江院长,我劝你一句,有些人注定追不上,不如趁早放弃”
说完再不理他,转身走了。
江阜呆愣在原地,今天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只盼着任影看清事实,早日死了心。
没一会儿,大堂经理来和众人打了招呼,说景总单已经签了,有事先走了。
何榕问景总有什么事,大堂经理也不认识何榕,只礼貌摇摇头,然后退了出去。
众人面面相觑,何榕面子挂不住,也起身走了。
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观众,周子围忍不住问徐媛:“他俩是情侣吗?怎么看起来关系冷冰冰的”。
徐媛耸肩:“我跟你一样,也只见过他两面”。
何榕出了门给景越打电话,一开口就是:“你连面上功夫都不做了吗?今天都是我的朋友,你让我情何以堪?”
“对不起!”
何榕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信这句话是那个谈结婚也拽上天的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正式向你道歉,我没法跟你结婚,更没法谈恋爱,我们结束,及时止损”,景越一边大步走路一边讲电话。
“不要”,何榕大惊失色,“我只是一时生气,我们之间还可以按你的模式进行,我…”
景越没时间再听她说话,打断道:“我会给何家一笔现成的赚钱生意,就当补偿,我们好聚好散”,说完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任影出门后低头乱走,拐错了一个弯儿,后来问了服务员才找到了停车场的位置。
她刚解锁上车,副驾驶门被打开,景越一股脑儿钻了进来。
任影吓了一跳,看清是景越后,她脸色瞬间沉下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她声音冷淡至极。
景越不答她,只说:“先开车”
任影哪里肯依:“你下去!”
景越不动。
“你下去”,任影又说了一次,对方还是不听。
她急的去推他,被他一手握住手臂,动也不能动,她一肚子委屈涌上,鼻子发酸。
景越一把将她整个人连拉带抱带离驾驶座,拥进怀里,一手紧箍着她的腰,一手将她脑袋按在胸前:“你确定要在这里闹?”
“你放开我!”任影不停扭动着,“你干什么???”
“不许乱动!”景越力量压制着怀里柔软又僵硬的身体。
任影反抗不了,又急又气,眼泪一滴一滴涌出来打在景越胸前。
“你干什么,我要报警告你非礼!”她恼羞成怒,什么话都说了。
景越纯白的衬衫被打湿,温热湿润的触感激的他心乱。
“报警?你真的长大了,也长本事了!你要跟警察说什么?告我性骚扰吗?该报警的是我吧,我的心被人捅了刀子,差点痛的死掉了,凶手隔了十二年轻飘飘跟我说了对不起三个字,我倒要问问警察同志,这种罪怎么判?”
他不再由着她折腾,手下力道加重紧锢着她,打了个电话吩咐着什么,
没几分钟,银色幻影停在任影车前。
景越打开车门,抱着她下了车,任影上半身被他紧箍着,两条长腿没有支撑点,景越放她双脚点地,没等她站稳,向上托举起她双腿,像抱孩子一样直接钻进幻影后座。
司机按下按键,挡板缓慢升起,变成完全不透明。
景越没有松开她,任影以跨坐的姿势伏在景越胸前,景越双手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
“你放开我!”任影声音近乎绝望。
“你先告诉我,你在气什么?”,景越鼻头萦绕着任影洗发水的香味,懒懒的动了动喉结。
“如果是因为上次见面我说的混账话,我道歉!”
“还是,你最气的是听到江阜说我要结婚了?”景越松了手臂,双手抓住她细嫩的胳膊,和她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深不见底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她所有的坚强!
“这件事你好像并没有立场生气,除非,你还爱着我”景越喉结滚动,喃喃问出一句
“任影,你还爱着我是不是?”
“轰”,任影的伪装面具在这一刻被彻底撕破。
可是她不能承认,在这个已经有未婚妻的男人面前。
“景总未免太自信了吧,放我下车!”任影仅有的理智和自尊反复提醒着她在再痛不要哭出来,那样太丢脸,太丢脸。
“那你在不甘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