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
美人瞥了易觉瑜一眼,笑着对舒鹤福身:
“神医台祝薇若,见过姑娘。”
舒鹤扶着晏竹,不敢轻易松手,只得点了点头,报了名号和出身。
“瞧着这位晏姑娘身上有伤,且快些进来罢,去里间等着我。”
祝薇若借着提灯的光看了看晏竹的脸色,对舒鹤笑了笑。
待他们二人以进了密室之内,祝薇若收回视线,扫了易觉瑜一眼:
“此处之后,你有何打算?”
易觉瑜笑叹了口气:
“已是被架于烈火之上,进退之间,还容得我抉择么?”
祝薇若按下一旁的机括,石壁合上之际,易觉瑜听见她冷声道:
“身为谷主,你自该当尽责。否则,你应知晓戒世阁的厉害。”
易觉瑜面对着石壁苦笑一声:
“你何时同那帮老顽固们串通了去?”
无人应答,他摸了摸鼻子,回身绕了出去。
拔剑出鞘,他弯腰避开转角处的暗袭,拧住那人的脖子。
轻飘飘地将手中的尸体一扔,他抬起脸,笑了一声:
“一道上罢,倒还省我些气力。”
密室比舒鹤料想得大了不少,活像一个地下医馆似的。
天盟谷当真深藏不露。
她心想。
密室堂中有不少裹着纱布的伤者,舒鹤粗略看了过去,便在其中发现了熟人:
“前辈,你还好么?”
姻缘仙人眯起眼睛,辨认出眼前的人来,抬手哼唧了一声:
“唬我一跳,我说祝小妹何时变了个样貌呢?”
祝薇若皱眉看了他一眼:
“齐鸠,你若是还想着能下地走路,便好生躺着调理。”
她对舒鹤递了个手势:
“这边来罢。”
祝薇若对药童摆了摆手,挨个检查了一番炉子上的药罐,才伸手搭上晏竹的手腕:
“何时受的外伤?”
舒鹤笑着说道:
“祝姐姐莫见怪,她不便说话,我来应答就是了。肩上约莫是在一个时辰之前,被蒙面人的刀划伤。”
晏竹抬眼看着舒鹤,并不作声。
祝薇若挑眉看了舒鹤一眼,又搭上晏竹的另一只手,问道:
“内伤呢?”
舒鹤想了想,对晏竹打了个手势。
晏竹自能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舒鹤这才笑着回道:
“内伤得有三两天了,祝姐姐觉着有何处不妥?”
祝薇若从身后拿了一卷银针出来,对舒鹤道:
“去屏风后头,帮着他把衣裳解了。”
“我先以银针刺入穴位通了淤涩之内息,再给外伤敷上草药。”
舒鹤心下一惊,却并未在面上表现出来,只得照办。
“你……你自己解?”
手指搭上晏竹的衣襟,她才觉出不妥,红着脸收回手。
晏竹看着她,低声道:
“她发现了。”
舒鹤还没宽衣解带之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回道:
“什么?”
晏竹握着她的手腕,重复了一遍:
“她发现了。”
舒鹤看着他的眼睛,慢慢觉出不对劲来:
“你说,祝姐姐么?”
晏竹哼了一声:
“你还有心思叫她姐姐?”
舒鹤凝眸想了想,又道:
“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我们既跟着易大侠来了天盟谷,自然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她看了看平整的石台,轻轻地推了晏竹一把:
“你自己解开衣裳,趴着去。”
晏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想做什么?”
舒鹤朝他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
“还能做什么?你不想疗伤了么?”
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舒鹤转过身背对着他,催促道:
“快些。”
祝薇若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净完手,点起小火炉,在火上烧热了针尖,半坐于边沿上,又看了舒鹤一眼。
银针刺入后背的要穴,晏竹一皱眉,紧紧抓住舒鹤的手。
舒鹤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出乎意料的是,祝薇若忽地听了手,悬针于晏竹颈后,冷声道:
“你们为何骗我?”
舒鹤抬眸看过去,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祝薇若在晏竹后颈落下一针,只见他登时脸色煞白,咳出一口血来。
“你是单瞒着我一人,还是连同易觉瑜一道混了过去?”
“他分明是男身,为何女装示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