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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风起时(2 / 4)

好今晚钟秀钟杰也在一起叙叙旧。”

“这就没什么必要了吧,反正明年春节前还是会回来的。正是路途遥远,不如父亲允我晚间早些离场。”易钟玉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耐心要被磨没了,叙旧?别搞笑了,谁不知道自她一出嫁,易钟秀就奉旨搬进了自己住过的同心苑。要她留下过夜,是随便择一处偏殿草草安置还是跟讨厌的人挤在一处徒增恶心?

“钟玉这是心疼小唐大人,可见夫妻恩爱感情融洽,您也可以放心她的幸福了”见易兴华冷着脸不说话,黄莹如只好接过话来打了圆场。同时也在心中默默叹气,她知道丈夫是打心底里最疼爱二女儿,但苦于心结未开,又最恼有人忤逆,才话不投机半句多。

公主出嫁,回门面见这一遭总是要过的,他本不应叫丈夫来,但作为后母,又是和这孩子有着恩怨,才不得不请来这尊大佛坐镇。

“父亲既然没什么事,女儿就先退下了”易钟玉就算准了易兴华这副从不许人驳面的臭毛病,既然他晾着自己没什么话可说,她也乐得早早结束这场虚情假意的戏码。

“站住!难道没人告诉你,长辈没有发话的时候,你不能自说自话地离开”

退出一半的易钟玉回过头来,正好看见上首端坐的帝后二人,一个怒目圆睁一个面貌伪善,即将就会在今晚的宴会上携手出现接受百官朝拜吧。加上他们的一儿一女,这才是世人所称颂的和和美美一家人。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笑“那么您觉得,该由谁来告诉我呢?”

话音落下,便毫无留恋的向门外走去。

宫门是敞开的,她能隐约听见殿里的吵喊夹杂着花瓶无辜遭殃的破碎声,虽然字句难辨,但她不用猜就知道是对自己目无尊长狂妄自大的指责,嘴角更是冷冷一撇。

今天她就不该来,用易兴华的话来说,她就不是来祝寿的,而是来气他折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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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晚的寿宴还要按时举行。

易钟玉挑了个人多的空头不动声色的进殿落座,却发现唐凤梧已经在那里了。

他身边王本初早没了踪影,也不知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怎么去了这样久?”话刚问出口,唐凤梧就后悔了,自家女儿好不容易回宫一次多问些话也是正常的,倒显得他不知礼数。

“我让阿媛去宏宁殿看过,说你同大姐夫交谈甚欢,就没去打扰,在我母后的院子里呆了会儿”

这话不假,易钟玉从黄氏那潇洒抽身后,径直去了长乐宫,那是她母后周氏的寝宫也是她从小长大玩乐的地方。算易兴华还有些良心,吩咐了专人日日打扫,也没人自此再搬进来住。

“席大人惊才风逸,清风峻节,与之交谈很是畅意。”

易钟玉没来得及打趣,谁不知道席家老太爷是草寇起家,席维安早年也是舐着刀口讨生计的武将,难为他夸人能夸出“惊才风逸”来。便听得太监一声通报,易兴华由黄莹如陪伴着从殿前走过,两边的臣子皇嗣乌泱泱跪了一地。两人也顺势结束谈话,规矩行礼。

殿前黑压压地聚集了京城里大半官员,青绯色袍,锦鹤狮雀,绫罗彩绣充斥了整个视野,或低头凝思或佯装喜庆,在琉璃杯盏的映射下各自经常。

老生常谈的敬酒礼,分寿糕,叩首致辞,等易钟玉饥肠辘辘的能动第一筷子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谁料竟是有人让她连顿饭都吃不消停,席间突然有人高声讲话

“都说圣上这四个儿女孝心甚笃,玲珑巧思,送上的奇珍异宝也让臣妇开了眼了,只是怎么不见二殿下的贺礼呀。”

唐凤梧正暗忖是谁如此大胆,不露声色循着声音一扫,便瞧见一位珠光宝气的妇人,身旁坐着的人他在朝间见过,是圣上庶长兄,恭亲王。

适才他的一子一女刚刚献上的五十柄金累丝如意得满座惊叹,大公主的寿花团和三公主的绣云图皆不及其贵重,现下自是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易钟玉要准备什么寿礼,确是没与他商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单拎出来看笑话,不知她能否应对。

这种场合下辞令他最擅长,正想着起身说些什么虚掩过去。就听得易钟玉高声一呵,

“恭王妃真要现在看我的贺礼?”

说完也不容其回答,自顾自的离开座位向上首利落行了一礼,

“父亲,我的贺礼可是有些特别的,您要先听我讲个故事”

说罢,一双柳叶眉一挑,向神色各异的群臣中看过去。

“我府上的小厮上个月在酒楼恰巧碰见了一位冯公子为歌女赎身,并扬言在西市地段盘下了好几处宅子以作安置,小厮回府后当做顽笑讲给我听,女儿觉得有蹊跷便留了个心思。又在第二日派人使了些手段套出那位冯公子的身份,正是户部尚书冯加之子冯藤”

此段话一出,四下皆哗然,不知这二公主此时捅出这些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女儿又雇遣了几位道士以评算风水之由随冯藤去看了那几处宅子,谁知正是刘景春刘大人被诬贪腐的那一处,那几处早就被户部看管充公了。看来冯大人是治家不严,与子女沟通甚少啊,可怜小冯公子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只美滋滋的等着金屋藏娇呢。”

年初,西市民宅抢占案由当地百姓群起告发,衙门派人查了半旬发现此案涉及高官权贵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上报到大理寺。大理寺装模作样的查了一个月,便指证户部尚书刘景春为案件主谋。唐凤梧在座上暗暗思索着,当地百姓只知是户部高官占了他的的地,尚书与侍郎皆为户部高官,做一招狸猫换太子的假象很是容易。

易钟玉讲这个故事,其实是想说明,冯加才是这起贪污案的罪魁祸首,不然他的长子怎么可能口口声声称一块被朝廷看管起来的地皮为自家所有呢。

看着她势在必得的样子,估计是还从冯藤那儿套出了更多有利信息来。

另外,恭亲王的长子便在大理寺任职,至于是恭亲王与刘家有什么恩怨,还是与冯家实为一党,就不得而知了。

结合易钟玉在讲这个故事前对恭王妃的质问,事情一下子就变得微妙起来了,这是自家人卖弄无果反而还砸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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