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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4)

为自己所用。但提前做足打算,探探虚实,还是极有必要的。

事情就发生在易钟玉上门为刘家主母祝寿的日子。那时还未开席,易钟玉人还在府中与人热络攀谈,却被告知门口发生了□□。高门大户的护卫家丁也不是吃素的,三两下将闹事的人捆了去,刘家不愿在面上与皇室子女见丑,原本是打算悄悄做掉的,是钟玉察觉到这些狂徒言语无状,似有蹊跷,才缓了手下的处置。

“那帮人大概有七八个,个个声称是青楼案中牵涉官员的奴仆小厮,口中喊着要为家主讨回公道,但我细细将他们看了去,才发觉其中混有一两个面相有异的。他们虽装束相同,但据刘家小女所说,与之交手时发觉他们武功高强,皆是些离奇招数,更像是混入其中别有所图的死侍。”

易钟玉回忆起当时情形,向二人解释道。

“寻常官员家中怎会有如此擅武的亡命之徒,况他们若想下手,何不在我出宫与回宫的路上,非要闹到刘家门上去,这就证明比起真正的谋逆弑杀,他们更想将这件事传扬出去,见证的人越多越好。”

而刘家府宅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巡卫军管辖的范围,巡卫军的教头首领正是席维安刚刚举荐的武官吕朝闻,换句话说这是属于钟杰亲自掌管的亲军军队。但发生□□这样的事情,又险些危及皇室亲眷,很难不怀疑有人要据此大做文章。

“如此说来,造势是假,弹劾巡卫军失职夺权才是真!”钟杰目光一凛,剑眉蹙成一结,不由得端坐起身。

“没错,不过他们这台戏没唱全,就被搅和了。刘家那个小女儿挺聪明的,她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建议我将计就计。”

“什么将计就计?”钟秀听到这里,也不禁正色起来。

“刘家已遣人去通知吕朝闻,禁厢军意图谋反刺杀公主,望他们前来提领人质,搜集证据,早日上报。届时将他们喂了迷药塞上禁厢军的令牌,便可一口咬定是禁厢军的手笔。”

“那些死侍或许未留退路,在□□之前就服了毒药。但剩下那些罪臣府中的家丁,还需要时间更改对证。不过在他们被有心人蛊惑之前,大概不知道此行是被冠上谋逆罪名的,不然以他们的眼界胆量,是万万不敢的。适当的威逼利诱下,会乖乖就范的。吕朝闻这些天迟迟没有动静,除了搜集些更多更有利的证据,大概就去干这些事了。”

“待吕朝闻上报案情之后,便可借故将禁厢军权力一并收复。从前西宁用兵,禁厢军头领便纵容恣行骚扰,激发民愤,不及参奏,吕朝闻若能多呈上些别的证据,倒也不算冤枉了他。亲军将吏需要再做整改,多一份兵力,我们也多一份成算。”听到这里,钟杰也重振精神,强抑住心头喜悦,向钟玉投去赞许的目光。

“二姐,不愧是你。狡猾,才是你的代名词。”钟秀也凑过来,笑脸对着她,朝她杯碰杯,但无疑遭到易钟玉一记白眼。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钟玉嘟囔着。

“你说刘家的那个小女儿,可是刘景春的妹妹,国子监祭酒刘象先的小女儿刘清芬?”

钟玉点点头。

“这女孩看着别有才华,还会点拳脚功夫,听说□□中那些狂徒,有一半都是被她制服的。”

钟秀心情也好,眼睛闪亮地接去话道:“这可赶巧了,母亲前日请了些名门贵女进宫小叙,这位清芬姐姐就是其中一个。听母亲的意思,是要哥哥在其中选几位充盈后宫呢。哥哥你可要好好对她们,这样一位颖悟绝伦的淑女佳人进了宫廷内苑,倒是有些可惜了......”

“好了钟秀,八字还没一撇的,我们先谈正经事。”谈及此事,钟杰似有些闪躲,好在这时,门外一声通传,吏部尚书唐凤鸣奉旨前来,现已在院内候着了。

“正好唐大人来了,”易钟杰脸色微变,泛着隐约的喜色,“就让他来说说,这场足足布了五个月的大局,该如何收网吧!”

嘉平元年八月,易钟杰故意训斥唐凤鸣,将其赋闲在家。这场名义上是对吏部官员的整顿,实则是故意露出部分空缺的官职,使之成为殷易两脉抢夺的肥肉。昔日吏部在唐凤鸣的带领之下,一直处于一个洞若观火的安分姿态,很容易成为他们的忌惮的焦点。同时,钟玉提出观点,殷司忠与易书业的合作最早仅可追溯至易寄渔婚嫁,且两方皆是以利为上的阴蛰之辈,易书业此人又重猜忌,二者的合作必然只是一种短暂的共识。

殷司忠派人去湖州游说唐凤梧,想要使其归顺。易书业无所行动,私底下却加快了对吏部的控制,由此可见,双方已在这件事上产生了微妙的分歧。

与此同时,唐凤鸣私下也安排数名心腹对殷易二人假意投诚,使吏部整改这个幌子显得更加真实可信。

其实整个计划并不高明,关键在于对人心的把控。解决利益争端,目的应该是双赢,可惜这样的道理殷司忠与易书业是不懂的,反而在利益分割时产生矛盾,造成两败俱伤的结果。在这个突破口上,给予一击,必然能对殷易集团生成第二次重创。

唐凤鸣向三人一一行过礼,随后便呈上了这新一季度的百官考绩名单。

如今唐凤鸣在名义上是居家养病,但作为吏部代职的周士英依旧会将重要裁决秘密交还,商议后再落定。这也是钟玉额外要求的,吏部事物冗杂,大表哥骤一接手难免吃力。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钟杰接过名单缓缓翻阅着。唐凤鸣借着这个空当,向一边坐在黄梨雕椅上的易钟玉看去。

女子正若无其事的戳着手中的水梨块,并未察觉到他的目光。

这大概就是弟弟一直心心念念的二殿下了。

昔年,他对自己这位弟妹也并无什么印象,只在婚礼上遥遥见过一次红盖头。他听母亲说,这是位极其桀骜的女子,却无来由的使一向懂事自持的二弟乱了心神,和离后依旧不改痴心情意。他去信问候二弟安好,无意谈起她时,凤梧字里行间也并无情苦,反而时常谈及其聪慧,言语中多流露出欣赏。

他听说此番计策大多也是这位二殿下筹谋的,便知原来二弟所言不虚。风波过后,依旧能泰然地与他这位大哥共商国事,想必也是位坦荡之人。

睿智果敢,见识深远,又不受世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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