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斯宁自从纪念入狱以后便常住在了尚风水的房间中,他常常听尚风水讲事或翻看那本A级资料到半夜。
虽然精神状态并不好,但尚风水也发现他的外貌什么的没有继续变异下去。
尚风水手中拿着早餐推门而入,方斯宁扶额,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又一夜没睡。
“诶,吃点东西。”尚风水把饭放到他面前,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沉默。
方斯宁头昏沉沉的,闭着眼。
“别发愁了,纪念明天就回来了。”尚风水抱着胳膊说道。
方斯宁听到这消息像是神经末梢被激了,眼睛立马睁大:“真的?!”
尚风水点头回应:“是啊,都一个月了。”
而后他的目光飘到了桌上的瓷碗里:“这什么?”他带着谦气的语气问道。
“米糊啊。”尚风水一脸不以为然。
“这东西能吃吗?!”方斯宁看着碗里黏糊糊的一团。
“说什么呢,这可有营养了!”
他听后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继而起身:“我去食堂吃。”
干净整洁的食堂里充斥着交谈和刃叉碰撞的声音,方斯宁独自一人坐在桌子前吃炸虾,身后一个人影经过,想进到里面的餐位,举起盘子,哪知一个不稳半盘子汤全都灌进了方斯宁的后衣领中。
“我去!”方斯宁立马跳起来,而后自顾自地脱掉被弄脏的衬衫。
“Oh!”
他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方斯宁回过身,把汤撒到他身上的那人是个火辣的女孩,粉色的长发披在肩头,身上穿着露肩的黑色衫衣,里面枚红色的吊带挂在她单薄的肩上,白皙的脖子,分明的琐骨和右眼角的泪痣显得她异常性感,虽然看起来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儿。
“Sorry 先生!”尤兰达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而后双手半举在空中,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这地方太挤了,我很抱歉。”她咧开嘴冲着方斯宁笑,口中说着不太地道的中国活。
“没事。”方斯宁也硬挤出一抹笑,“衣服脏了而已,我去洗洗就好。”
尤兰达双手叉腰,而后眼球一转:“这样吧,我去给你洗。”她说着就伸手来抢方斯宁手中那一团衣服。
方斯宁眼看着自己的村衫被这个热情过头的混血女孩儿拿走了,又急忙押过来。“不用,自己来就好。”
尤兰达听后再次笑了,她也毫不见外地用手指去擦方斯宁后脖上的汤渍。
他感到不自在,身子住后闪了一下。
尤兰达的手离开了方斯宁结实的肌肉,手指搓了搓似乎在回味,而后向他抛出了一个不明意的眼神儿:“牛奶蘑茹汤,很好喝的。”
她接着伸出左手:“我叫尤兰达。”
方斯宁看着这个笑的大方的女孩儿,也礼貌性地握住了她的手,“方斯宁。”
尤兰达并没有抽回手,她的眼仁中闪过一阵寒光。待方斯宁把手硬抽回去,她才接着笑了笑。
方斯宁在洗衣间洗着衣服,他抬眼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沉默了半晌,敏完的洞察力让他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低头用凉水抹了把脸,而后中回3812,坐在一旁逗鸟的尚风水看着他头发上还带着水珠,进来后随手把一团湿衣服到扔自己床上。
尚风水翻了个白眼,看方斯宁又坐下翻看那本A级资料。
心想:“纪念要是再不回来,他真该得魔征了。”
“尚前辈,你听说过一个叫尤兰达的女人吗?”
“尤兰达?从来没有听说过。”
方斯宁听后回头望了一眼尚风水,显然有些意外。
察觉到他凝视着自己,有些发怵,“…怎么了?”
“你不是说认识这里所有人吗?”方斯宁越来越怀疑尚风水到底有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神。
他一脸无奈,回过身接着翻找。
“喂喂喂!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你瞧不起老夫?!”尚风水把他的金丝雀放到一旁,起身走向方斯宁。
“我告诉你,不可能有老夫不认识的人!她肯定是告诉的你假名字!”尚风水嚷嚷道。
话音刚落,方斯宁的目光停留在眼前一页。
“找到了。”
……
“啊?!新来的吧!”
方斯宁看尚风水靠近,一字一字读出资料上的信息:
“‘尤兰达,收容时间3345年6月7日中午11时10分。’是四年前。”
尚风水仔仔细细看着照片上那张脸:“不对啊,老夫从没见过她。”他继续读,“‘四级变种人,窥心人。
能通过触碰对方来得知对方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读心时眼仁会闪出短暂的微光。’哇!这么强。”
方斯宁一脸无语,他现在基本能确认,尚风水确实把他自己吹虚的太强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诶不对啊!”尚风水突然一拍桌,把方斯宁吓了一跳,“按理说这么强的话应该早被总局收了啊,她不会就是总局的人吧?”
方斯宁脸上的表情很难看,他太过相信尚风水了,这么多天跟着他什么都没查到,自己一翻就翻到了四级变种。
居然在这骗子身上浪费了那么长时间,真是令火大。
“尚前辈那么厉害,你是几级变种啊?”方斯宁阴阳怪气的发问,说着就开始翻资料。
尚风水表情有些尴尬,他试图阻止方斯宁,“诶呀呀别翻了!”
方斯宁侧身隔挡住他,下一页就见到了尚风水的照片。
“一级变种人?呵。”方斯宁冷笑一声,一脸嘲讽地看着局促地尚风水。
尚风水要尴尬死了,直接把他桌上A级资料抢走甩到一旁。
“啧,你干什么。”方斯宁起身去捡。
地上掉落一张纸,是在那本A级资料中飞出来的。
他还正纳闷,尚风水先一步上前捡起抖了抖灰尘,一看是一张白色的信件,被打开过的,外面还有一层红火漆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