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准备次年的参考。”
“事情发生就在我回到家…大约高考前一个多月——”
县城一中一名在读寄宿的高三学生。某天晚自习后,原因不明离开学校,彻夜未归。
等次日一早,监督早读的班级主任发现,学生当中少了人数。细问之下,这才报了警。
县支队立即出动。密切排查后,通过距离学校两条街外,一家汽修店门前监控。终于确定,人,是翻过桥栏,跳进了东河水里。
东河水它绕开学校,斜穿县城,底下乡镇十村八店的都有流经。再往下游走,汇入就是一条终年奔腾携泥裹沙的大河。
“当时是出动全县的警力,抓紧一切,连同我们市局也派了小组过去。”
小科员埋头吸溜了口奶茶。
“可后来,到底一夜过去…”话外之意,自不必多说了。
“那个年纪的学生们,心思重,压力大,总容易出现这样那样的心理问题,唉。”
同事摇头,也长长一声叹。
“确定是自己跳的?”
“嗯,监控不假,尸检也符合。确定的。”
小科员点点头。放下奶茶,神情却异样严肃起来。
“但事情的关键,在这之后…才刚刚开始…”
空旷的大办公室,同事们或早已经收拾东西下班回家,或者下楼去食堂吃饭尚未回来。
风从半扇开着的玻璃窗外掀起地帘,屏保状态的终端大屏,似乎有些微的屏闪。
小科员有意压低——
“什、宋家庄有鬼?”
听得缘由的夜班同事眼皮一跳。
“唔…比起说鬼,村里人们,更多愿意相信的。应该还是僵尸吧?”
小科员说:“下葬那天,据村里人传,说棺材板里确实传出来了‘砰砰’的敲击声。吓得一帮大老爷们是顾不得荤七素八就往山下逃。”
“等人都蹿到山脚边,平复下来,回头一看,坏了。这山,好端端的怎么烧起来了?!”
赤红的大火像似一只贪婪狂野的吞吐巨兽。半山腰间,浓烟滚滚,大半边天都被染成了血红。
这乡下荒山,村里村外人们,平日里虽然爱偷着挖点野菜,采些山货什么的。可真正出了森林山火,是要追究责任到人的!
一帮老爷们,于是手忙脚乱地开始报火警。
“谁曾想,大火烧了才不过十来分钟,晴天朗日的,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立即就到。”
“大雨?”
夜班同事被他这一惊一乍搞得心态发麻。这事情,怎么越说越玄乎了。
“嗯,所以等县里消防大队赶到,山火早都灭掉七七八八了。”讲故事的人,反倒一脸坦然。
“……”
那你特么说得是个鬼喔。
“别急别急嘛~!”小同志嘻嘻哈哈过了。
似乎也觉难得渲染出来的诡异气氛,不再多说点什么出来,简直是对不起皇天后土水祠娘娘的浪费。
于是,腾出只手,从下往上在眼皮前一抹。抹出一双眼皮外翻的‘无瞳’鬼眼。随他说话间动作,两颗白里掺红的血丝眼球包包,也在一鼓一鼓的。
“事情本该到此结束。”
小科员捏好嗓门,阴声阴气地继续道。
“可是,村里人却不信啊…”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不。我是坚定的无鬼神论者。
——那……
——祖宗那能是鬼?!
“绝大多数辰国人,其实都秉持有这样的态度吧?左眼跳财,右眼皮跳,就去XXX的封建迷信!”
“唔,好的就灵,坏的迷信。”
避开小科员那故意渗人的血丝眼球,同事也故作轻松似的笑了下。“所以?”
“可是,嘴上都说的封建迷信,真的,就一点也不会信吗?”
小科员他将眼皮翻回原状。声线沉沉:“那时的村人们联合起来,从乡镇开始找领导,一路找到县里、市里。市办接报后,私下开会一合计。这事儿,不行,不对劲。”有诡异,得再上报!
“不止本市。后来还听说特报给了省城,从帝都大学请来一群专家…”
平日只出现在电视新闻上的专业专家们都来了。
这下可好,本地一群父老乡亲们,还不更惶恐的紧。这丫的,该不会真成了什么邪魅吧?!
“那几年时候,灵气还未复苏。对于这些仙妖鬼神,此界彼岸、妖灵之界什么的,绝大多数组织依旧稳持保守态度。故而投票、表决和签字时也都压倒性的,坚持着所有情报不予公开。”
“这是人类的选择。”
小科员说。
远在联合大,当年投票结果如何,常人无从得知。
宋家庄这边的流言,渐渐却越传越邪乎的紧了。
“也就说,在那之后,其实,谁也没能真正见过那具尸…啊不,僵尸?”
夜班同事还有疑问。
“那东西…它到底是水鬼还是僵尸?”
“谁知道呢?”
小科员耸了下肩,“所以说卷宗上记载,估计还没我知道的多——”
“八卦层面上。”
这话题就告一段落。
宋桑桑其实早察觉出来,有些不大对劲。
有种感觉,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就总觉得,有点儿…毛毛的、怪怪的。
自从回到县城,踏上那辆固定往返的班车,甚至在班车上所见,似乎还有那几张似曾熟识的乡邻面孔……
这种感觉。直到临近村尾,站在这座她所熟悉?的农家小院前,终于达到了顶峰。
今晚是凸月。澄黄亮色的一点,早早就挂在天边。
熟悉的小院,门虚掩着。
透过虚掩的院门,能看到位高中生模样的小青年。太师躺椅的歪坐在檐下窗口处,借着里屋灯光,一边啃着瓜瓤,一边盯着手机屏幕,在关注些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