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你多管闲事。”梧桐转向白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梧桐没有回答,重新看向窗外:“欠了终究是要还的。”
既然这里没有宝贝,也失去了留下来的意义。白紓没有再说话,缓缓闭上了双眼。
这天晚上她又做了那个噩梦,终于那个少年的脸清晰起来。有那么一种执念,就算每日重复的痛苦,也不想忘记。
清晨的江面美得恍若诗画,蓝花楹随着微风不断飘落,随着江水流向远方。
白紓坐在落地窗前,倒了一杯昨晚的酒,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喝,回头看向正在收拾零碎物品的梧桐。
黑色的风衣显得身材更加欣长,逆着光,白紓这才发现,这个侧脸竟然像极了她一直想见的那个少年。
难道是潜意识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还是……
“梧桐。”白紓微眯双眼,轻声喊道。
梧桐转过头,一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
白紓轻笑一声,垂下目光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他的眼里从来都是太阳。这个人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们走吧。”梧桐合起行李箱,一边往门外走去。
下楼,两人刚打开电梯门,一个身穿西装的人冲了进来,眼看就要扑到白紓身上,梧桐侧身用肩膀挡开。
那人顺势倒在了白紓脚底,抬起手扯了扯白紓的裙摆,艰难的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眼神一亮,竟然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手握着白紓的裙摆,不断用头敲地:“救救我,救救我。”
白紓仔细打量了一会,才认出来,这人就是前两天来店里买了一张护身符的男人,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电梯门口还站着几个人,指指点点的看着这边。
“我建议咱们出去说。”梧桐挡下欲关的电梯门。
白紓点点头,往外走去,谁知身后的梧桐也没有打算扶那个倒在地上的那个人,为了店里的生意,一般来说梧桐这种表面功夫还是会做的。
白紓刻意放慢了步伐,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已经从电梯里出来,跟了过来。
酒店大厅的沙发上,白紓问店员要了一杯水,递给那人:“介绍一下。”
那人一脸惊魂未定:“救救我,救救我,多少钱都可以,求你救救我。”
白紓静静的看着他,梧桐随意交叠着一双腿,没有打算说话。
那人一连咽了好几口水,才开口道:“我叫程成,是一名科学家。研究……目前研究人类遗传学。”
经他这么一介绍,白紓想起来了,这人前段时间上过一本杂志,她记得那个标题有点意思叫什么“钻石男神,人类未来”
“未来兄,你又怎么了?”白紓揉了揉眉心。
“她来了,她来找我了。”他一边说一边两股战战。
“谁来了?”
“那个疯女人。”
白紓想起昨晚来找她的那个女人,想想又觉得不对,昨晚来找自己的东西至少几百年道行了。但是程成最多才30多,怎么可能有关系。
白紓看向一旁的梧桐,用眼神询问。
梧桐拍了拍一旁的箱包:“先说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在春城找一个人,不……不是很难。”程成眼神有些闪躲。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们能对付你怕的东西?”白萝接着问。
“大哥,大爹,爷……爷爷,我喊你爷爷还不行吗。多少钱不是问题,只要让她不要来找我了好不好,不关我的事,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程成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非常抱歉,我们不能帮你。”梧桐站起身。
白紓却还坐着,眼神在梧桐和程成之间转换。她一直觉得梧桐就是知道了什么,但是不愿意说,程成也知道了什么,同样不愿意说。
“梧桐,这里风景挺好,我想多住一天。”白紓笑了笑道,其一她收了钱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据她所知这个人很有钱可以接着收钱,其二她觉得梧桐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话音刚落,门外突起大风,吹起了酒店玻璃窗子的遮阳帘,白紓赫然看见那个白衣服湿漉漉的女人就站在酒店遮阳帘的后面。
“啊啊啊!……”程成瞬间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