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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十二(1 / 2)

“报!达尔格部战报。”

阿特诗勒看向荆离忧,“去忙吧,我不用陪。”阿特诗勒没有回答,只对账外之人说:“进来。”

拉纳吉尔进入大帐,向男人行礼,一抬头看到了荆离忧,皱眉说:“达尔格部内战,他们酋长请求支援。还说:如果诗部愿意帮忙,等殿下坐上王位后,达尔格部必追随。”

“我只能支援他一万人,能不能赢就看他自己了。”

“殿下,还有件事…”拉纳吉尔没有往下说,眼神却略带警惕的看着荆离忧。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这又没有外人。”阿特诗勒这句话相当于告诉他:你面前的这位是未来的王妃。

“阿鲁达金在和中原买卖兵器。”

荆离忧看向阿特诗勒,可他却不以为然的把玩着她的手,说:“他没想这法子的脑子,必定是我们那个阿纳出的主意,你多注意些。”男人摆了摆手,拉纳吉尔便退出了大帐。

“一大早的,就这么多事儿,你还没吃饭呢,饿坏了吧?”

“我不饿。”

“阿瑞,传饭。”

安逸的日子来的快,去的也快,偌大的草原迎来了严寒。层云密布,朔风渐起,大雪早已纷纷扬扬下了一天一夜,整个草原银装素裹在夜里,天都显得不那么黑了。

漠北的主帐内外忙碌异常。

“快去叫二殿下,王汗不行了!”

诗部主帐。

“殿下,王汗应该过不了今晚了。”

新婚夫妻如胶似漆,正在用晚膳,“看来他们是等不及了,离优带上手炉,我们去看看。”男人为她披上大氅,戴上帷帽后,自己才披上玄色狐裘,带她去了漠北的主帐。

荆离忧一身白衣站在这皑皑白雪上,却让人感觉有些扎眼,男人进了大帐,她在帐外等着。

“ 父汗,儿子来了,还有什么交代的,都说了吧?”

“达金,你来。”

“大哥现在忙着起兵造反呢,没空来见您。日尔在漠南呢,也没办法回来见您,要交代,就和我说吧。”

漠北王强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说:“我应该撑不过今晚了,我死后你要善待你大哥和你阿纳。”

阿特诗勒双目晦暗不明,低沉的声音从喉间发出:“父汗,您后悔吗?您最疼爱的儿子要起兵造反,您最爱的女人是背后的主谋。”

“这不怪她,我年是我负的她,我唯一的遗愿就是你别杀她。”

“父汗,我要是不杀了她,她就会杀了我。”

“父汗求你,放了她。”

“我不信我英明一世的父汗会不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

“我当然知道,从你回来后,她就换了我的药。”

“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可惜她不信我,她要是让我死,我不会犹豫的,这是我欠她的。”

“那我阿纳算什么?她可满心满眼都是您啊!”

漠北王没有回答,却说:“我看得出你对那个中原公主是动了真心的,你会明白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的大计。”

“我不是您,任何一切都不能阻止我的脚步。”说罢,男人退出了大帐。

漠北王看着儿子的背影,从眼前消失,叹了口气,吐出了一口黑血。眼前却浮现出了那阿提的样子,十七岁的那阿提胆小懦弱,只敢默默的喜欢自己的主子,与如今四十岁的她相比,判若两人,她是如何变成这样的,只有漠北王知道。

夜色笼罩了整个草原,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上去,瑟瑟有声。

一出大帐,阿特诗勒就看到了那小小的白色身影,小心翼翼的把她揽入狐裘中,说:“我要出征了。”

“我陪你一起,君舅他还好吗?” “不太好。”

主账内突然传出声响:“那阿提…愿我们有来世,我一定不再负你!”

待男人再次进帐后,漠北王已经攥着一个泥娃娃安详的去了。

“王汗仙去!王汗仙去!”阿特诗勒带有哭腔的声音从帐中传出,帐外士兵婢女跪了一地,荆离忧也跪了下来,部分士兵连夜到各部落报丧。

格尔林部。

阿鲁达金早已整军,只差出征,他杀了来报丧的士兵,大喊一声:“出征!”

格尔林部十万大军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前往漠北,阿特诗勒早已率领漠北三十万大军等着阿鲁达金。

远方,星星亮光点点靠近,奔腾的马蹄把厚厚的雪褥溅开。

“大哥来了。”

“早撕破脸了,你少在这装蒜!”

“父汗说了,让我别杀你和你阿纳。”

“他要是真想让我活,就不会把王位传给你了!”

“活的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今天用他们中原人的话说,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了断了。”说罢,阿鲁达金御马上前,“阿特诗勒拿命来!”

很快,双方将士厮杀作一团鲜血染红的雪地,在阿特诗勒擒住阿鲁达金后,以格尔林部投降,结束了场内战。这场战役仅仅维持了一个时辰,那阿提也被抓了回来。

牢房里。

“大哥,我们本可以和睦相处,你非要打破这局面,让我不杀你都难。可惜父汗留了遗诏,说不能杀你,但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这辈子你们也别想出这牢房半步。”

“有种你就杀了我啊!”

“你以为我不敢吗?我阿纳的死,我还记着呢,你们就想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你了。”说完,阿特诗勒直径走出了牢房,没再理会阿鲁达金的谩骂。

时间过得飞快,两年内阿特诗勒平定了些许多内战后,坐稳了王位。那阿提在入狱的半年后得了疯病,嘴里却整天嚷嚷说:“都是你应得的,应得的。哈哈哈!你们都该死!…”不过都是一些不堪入耳的腌臜话,没有人会在意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所谓的疯病,不过是为别人在茶余饭后添了些乐子罢了。

主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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