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婼婼,你今晚是要跪着睡吗?”
谢婼,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地上跪着,忙说:“那妾身睡哪啊?”
荆玄拍了拍他里侧的床,说:“这儿。”
谢婼急忙宽了外衣,蹑手蹑脚的踩着荆玄过去,躺在他身侧后,心想:哼!狗男人暴露本性了吧?
此时荆玄内心:还怪轻的,就是骨头有点咯。谢太傅是不给她吃饭吗?
荆玄把被子分给了谢婼一半,说:“夜深了,睡吧。”
“是,殿下好梦。”温顺的太子妃表面上这么说,可心中却在编排荆玄:什么都不干?我不信!你不会不行吧?
想着想着,谢婼便睡着了,她本以为自己会认床,却一夜无梦。
荆玄睡的却不安稳,他不习惯身旁有人,再加上谢婼那些奇形百怪的睡姿,扰得他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隔天清晨,谢婼,如同一条八爪鱼一样缠在荆玄身上。
荆玄醒后没有推开她,看着身上的美人在心里想: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过了不一会儿,谢婼醒了,与太子四目相对,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停止了,忙闭上眼,假装还没睡醒,翻身滚到里侧,内心在咆哮:啊!完了,都怪这床太舒服了,这狗太子不会诛我九族吧,祖父,孙女不孝啊!
“谢婼婼别装了,醒了就起吧。”
谢婼心如死灰,从榻上爬了起来,跪在荆玄身边说:“妾身为您更衣。”
荆玄没有让别人服侍他的习惯,但突然起了玩味的心思,说:“有劳太子妃了。”
谢婼以最快的速度爬下床,伺候了荆玄漱口,拿起朝服套在荆玄身上,可到了系腰带时,她却傻眼了,内心咆哮:不是,这咋和我的不太一样啊?这玉佩带子应该很结实吧?
想着她就用那玉佩带子把腰带绑在了一起。
荆玄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太子妃,你是想让孤表演当朝脱衣吗?”
谢婼扑通跪到地上,说:“妾身不敢。”
荆玄扶起谢婼,说:“来,孤亲自教你。”太子笑的很爽朗,但谢婼却觉得他笑里藏刀。心想:想杀我,你就直说,装什么呀!
…
荆玄出门前告知谢婼,说:“东宫没有宫人,太子妃莫要乱跑,当心迷了路。”
可这句话到了谢婼的耳朵里却变成了:不要乱跑,你要当心你的脑袋哦。
“殿下放心,妾身绝不出这宫门半步。”谢婼像是发毒誓一般,看的荆玄一头雾水的离开了东宫。
…
漠北宫殿,子时二刻。
“哐当!”流苏一剑劈开了门上的铁锁,“公主士兵都被调走了,不知是不是埋伏。”
荆离忧把阿特诗勒给她的那把匕首别在了腰间,说:“他是要放我们走。”说着,她拿起了她那许久未出鞘的佩剑。
“公主,就这么信他?”
“就算是埋伏,我们也得走。”
说罢,主仆二人就摸黑出了宫殿。
刚到宫门口,她们就被士兵包围了,流苏拔剑护在荆离忧身前,“公主快走,我断后。”
突然,宫门大开,门外的士兵足足有百余人,他们举着火把,看到荆离忧后,像是看到猎物一般。
“走不了了。”
“我护着公主杀出去,公主一定能走。”
“王妃和这小婢女可真是主仆情深那,不过你们放心,今晚谁也走不了。”拉纳吉尔嚣张的站在荆离忧前方。
“又是你,本宫今夜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拉纳吉尔一挥手,一众士兵冲向她们,荆离忧拔剑,很快,主仆二人杀出了一条血路。
荆离忧脸上淌着血,举着剑指向拉纳吉尔,说:“本公原不想杀人,但尔等欺人太甚。”
阿瑞本来按计划去宫殿接应荆离忧,却发现荆离忧早已不见,告诉阿特诗后,跟着他往宫门口赶。
“奴去接应王妃时,发现这铁锁是被一剑斩断的,应该是流苏姑娘带走了王妃,而且拉纳吉尔也不见了。”
“她们要走,只能去宫门,拉纳吉尔肯定设了埋伏,她有危险。”
…
待阿特诗勒赶到后,正看到荆离忧举着剑与拉纳吉尔对峙。他飞快穿过血路,护在荆离忧身前喊道:“来人!拿下拉纳吉尔。”
然后又焦急询问身后的美人:“有没有受伤?”
荆离忧摇头,得知王妃没有受伤,阿瑞到是松了一口气。
流苏把要向王妃放冷箭的士兵一剑封喉,那士兵的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流苏一身,她抬手擦掉溅到脖子上的血,转身就看到了注视着她的迷可多穆,流苏扫视了他一眼,就走向了荆离忧,暂定于离她两米处的位置。
迷可多穆知道流苏现在定是恨透了他,他不敢上前,只看了流苏一会儿,就去处理拉纳吉尔及其党羽了。
此时,阿特诗勒把荆离忧抱在怀里说:“还好你没事。”
“放我走。”
“现在草原重兵把守,你是出不去的。”
“就算死,我也要走。”
“我送你。”
荆离忧先是一愣,才慢慢反应过来,回答道:“好。”
…
阿特诗勒连夜把荆离忧送出了草原,一路护送到青州才返回。在回去的路上,他突然自言自语道:“父汗,我明白你了。”
…
草原牢房内。
拉纳吉尔正与迷可多穆争吵着。
“放了那个中原女人一定会是祸患!”
“她是我们的王妃,是我们的主子,你伤她等于叛变!”
“那我也不能让她影响了这场大战。”
“你疯了,王汗会杀了你的。”
“那又怎样?这场仗我们谋划了十几年怎么可以被一个中原女人破坏?”
“这场仗又不是非打不可,万一王汗放弃呢?”
“十几年的谋划,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王汗又不是傻子,如果没把她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