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
荆离忧刚到就看到了亲自巡夜的荆向安,她向她挥手,荆向安一看到立马出去迎接。
“来之前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这什么也没准备。”
“长姐,事态紧急,来不及提前告知。”
“出了什么事?”
“草原在正月前后会出兵,攻打我们。”
“什么?”
“而和我和亲只是为了来去中原不让人起疑罢了。”
“可恶至极!对了,归还的城池云置三州有问题。”
“长姐,何出此言?”
“我带你去见个人。”
荆离忧跟着荆向安去了军中。
“这里旱的很,到处都是黄土地,时不时还有毒物出现,可要小心些。”
荆离忧环顾四周,点了点头。
“到了,玉婆婆,睡了吗?”
木屋的门被打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走了出来:“哦,将军来了呀,还没睡呢,快进来坐,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这是我妹妹。”
“啊!君的妹妹,我也定是位公主了,快坐,快坐。老婆子我也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这些糖水了,公主莫要嫌弃。”
“不会,不会。玉婆婆您能和我说一下云置三州的情况吗?”
玉婆婆一听云置三州,声音便有些哽咽了:“唉,就在二十五年前,大承与草原那场大战中,我军有个杀千刀的细作,把我们的城防图透露给了他们,导致我军大败,失守云置三州。
而那时云置三州城中百姓早已所剩无几,在那场大战中,除了老人、小孩,那是能上战场的都上了。
我是那场大战中的幸存者,躺在死人堆里,亲眼看着他们把城中百姓屠杀殆尽。只用了三天就杀光了三座城池中所有幸存的百姓,而我什么都做不了。现在那城中的人,绝不是我大承子民。”
玉婆婆说罢,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的抓着荆离忧的手不放。
“离忧,我已修书上表,不日就会收到父王的回。”
“婆婆放心,我们定会调查清楚,绝不让阴魂枉死。”
二人回到了营帐,荆离忧拟了书信,命人快马送回了京都。
“长姐,青州现在有多少兵?”
“不足五万,不过这青州倒是易守难攻。”
“时这里虽然旱,但地势坑洼,可以用机关阵。”
“你姐夫就爱搞这些东西,这些洼地里倒是有不少机关呢!他说这是多一层保障。”
“那我倒是该和姐夫好好聊聊。”
“你要是把这布置机关的任务交给你姐夫,他可能高兴的两天都睡不着觉。”
“四皇姐可在京都?”
“早去铜川了。”
“铜川!这不正好吗!铜川地大人稀,他们大部分人马定会先去铜川,我已经告诉二皇兄,让他满城寻有能之人支援铜川。”
“那我现在打发人去通知周边城池做好防备。”
“嗯。”
外面一道爽朗的男声传进:“娘子,我回来了,今天打到的是一只野鸡,一会儿给你煲汤…呦,七妹妹来了,可真是会赶时候,一会儿你可有口福了。”
“夫君,先别忙,有事同你说。”荆向安走到那男子身边,拂去他额上的灰,柔声道。
“嗯?有何事?”
荆离忧开门见山,说:“草原要攻打我们,我与长姐要去支援铜川,青州只能靠姐夫了。”
“青州只有不足五万兵力。”
“所以需要姐夫使用机关阵。”
“事不宜迟,那我马上去准备。”
崔邺欲走,荆向安握住他的手,叮嘱道:“夫君,万事小心。”
“此番定是凶多吉少,娘子也要小心,保护好自己才是重中之重,我这边易守难攻,娘子大可以放心。”(崔邺:崔家嫡子,崔家是皇商,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户,而崔邺却不喜行商,只喜机关设计,因国库空虚,皇家才把长公主嫁与他,以换银两充资国库。)
崔邺离开后,荆离忧对荆向安说:“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去铜川,我只长姐担心姐夫,长姐便留在青州吧。”
荆向安盯着落下的帐帘许久,摇头说:“不用,我信他。”
…
第二日,荆离忧一行人,在刚天擦亮时就快马赶往铜川到达铜川之时,已经入夜。
荆妍安的营帐在铜川城内一里处,而四公主刚刚剿匪归来,大获全胜,城中百姓正在欢呼他们的英雄。
荆妍安身着白色铠甲,手持红缨枪,英姿勃发,御马款款而来,进了军营,跃马而下。
“将军,长公主与七公主在帐内等您。”
荆妍安把马绳扔给士兵进了营帐,“这么晚来,出什么事了吗?”
“草原要在正月前后起兵……”
“可我只有三万兵力,铜川地大人稀,再加上兵力单薄,我们连一天都撑不了。”
“我已经通知二皇兄,不出半月,援军定能抵达。”
“多少年了?铜川百姓一直受山匪困扰,可如今山匪是平定,却又来了这档子事,正当年关啊!本以为今年他们可以过个好年。”
“谁说不是呢,但这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荆向安拍了拍荆妍安的肩膀说。
荆离忧看着沙盘突然说:“我们把营帐迁到城外十里处。留下五千精兵守城,这样战火不会烧到城门,百姓也能平安过个年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可我们兵马本就不多,若是再留上五千兵…”(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只有这个法子了。”(离)
“也是,援军要是没到,这一切都是徒劳。”(妍)
“离优,你可知敌军有多少?”(向)
“听到一耳朵,绝对不少于五十万,而且大部分兵力定是集中在铜川,对了,银州是谁在守?”
“宋征将军和小宋将军。”(向)
“小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