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长时间权衡利弊才答应的。”周杞见贺清死盯着她,只好接着说:“其实不光是你,我其实也觉得陛下有些轻率了。说到底,陛下还是轻敌,怀臾对莽原朝贡已久,陛下就放松了警惕,总觉得怀臾没那个胆量也没那个本事,让莽原受到威胁。”
“轻敌可是行军大忌。你怎么不好好劝阻陛下?”贺清质问道。
“你怎么老是问出这么单纯的问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不要想着劝陛下,后果会很严重的。”周杞说,“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好吧。你跟我说的这些,还有谁知道?”贺清问。
“礼部尚书孙书杰,怀臾使者来的那天他也在礼明殿。陛下和他私下探讨了许久,认为此计可行,于是走了这步险棋。”周杞说。
险得有些过头了!
“所以,韩文嗣和纪平他们都不知道这些事?”贺清问。
“你觉得以韩文嗣的性格,他要是知道这些,还会死乞白赖地要跟着来吗?”周杞两手一摊。
那倒也是。
“还有纪平。”周杞说,“以你们的关系,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告诉你吧?”
“……这话什么意思?”
“别以为我不懂这些,你们那点小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周杞似乎忍不住要翻白眼了。
“……你误会了吧?”贺清此刻一点精神也打不起来。她梳理清楚状况,向周杞确认道:“所以,我们遭到突袭,现在又困在这里,也是和怀臾对战的计划的一部分?”
“不是,这不在计划内。”周杞一脸认真,“按照计划,怀臾此刻只有一小队人马来到白檀山,大部分人马都还在幽州边境。”
贺清还没从上一个震惊中缓过来就又一次陷入震惊。她缓缓问出几个字:“那现在这是……”
“现在是真正的战争,怀臾他们,背叛了和我们的约定。”周杞的神色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