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照夜清无奈,小声向着那两位男性藏身的方向说:“抱歉,失礼了。”随后掷出两枚定身符,贴到两人身上。
刹那间,万籁俱寂。没了施术者的灵力支持,周围的草啊、鱼啊、傀儡啊都像是蒲公英一样随风消散。不过眼前并没有归于黑暗,相反帐篷的门被人打开,帐内忽然明亮起来。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鬼鬼祟祟地探进来半个头,拖着一条不合身的外衣弯着腰摸到施术者跟前,左拍拍右戳戳,似乎在找他们不动的原因。
照夜清拉着岁岁走到女孩身旁,伸手撕下两人身上的定身符,赔礼道:“抱歉,实在是情不得已才定住了你们。”
两人又可以动了之后像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开始互相推卸责任:“别别别杀我!有事儿就去找我们吴班主,或者、或者我们林掌门。”
他俩一人抓着那小女孩的一边胳膊躲在后边,丝毫没有成年人的风范,倒是那女孩,心里虽然害怕的很,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袖子一撸,掐着腰大声喊道:“我林松萝,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要杀要剐......哎呀,我肉不好吃,你先吃凌人哥哥或者镜启哥的吧,他俩白白净净的,一看就好吃。”
“几位误会了,额,这里太黑,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可以吗?”照夜清担心岁岁的心理状况,只想快点带她离开这个乌漆麻黑的帐篷。
小女孩攥紧随身携带的药箱子的带子,领着他们走出了帐篷。
门外还在揽人的“杂役”一看自家伙计都跟着出来了,面目一狞,责骂道:“凌人典,镜启,你俩又干什么了?!”
两人畏畏缩缩地低下头,给他解释:“班主,是......是凌人典他先冻我家宁宁和正正,乌泱泱一大片雪啊!”
凌人典也不客气,反手也告了他一状:“班主,是镜启他先伤了我的姑娘们,还让他养的那只老鼠挠我。”
“挠?那叫挠?他只不过在你脸上趴了一会儿!”镜启不甘示弱,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架势。
班主吴九安被他俩吵的脑壳疼,抬手一人弹了一脑门,然后双手抱拳,向照夜清道歉:“不好意思,我这俩伙计办事不利索,搅了两位的兴致,这样吧,票钱我原数奉还,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俩可好?”
显然,他把照夜清错认成了那个说话管事的人。
照夜清后退一步,说:“这要看我们小姐的意思。”
吴九安心里一惊,赶忙道歉:“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姑娘的身份来。”
岁岁也是一惊,不可置信地问:“你,你认识我?”
吴九安一愣,偷偷给身后的镜启使了个眼色。镜启上下细细打量了一遍主仆二人,最后目光落到岁岁领口绣着的花纹上,用口型给吴九安提示:浮丘。
吴九安没有镜启的那般见识,对“浮丘”一名也没有过多反应,只当是哪里来的贵家大小姐,于是开口说:“您是浮丘小姐吧?久仰、久仰。”
岁岁抿着嘴,脑中飞速思考着这人的立场是仇还是友。照夜清则用指尖夹住一张爆破符,随时准备带岁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