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见人了。”
巧涵登时被惊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巧涵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啊?刚才小娘又把沈将军给看光了?”
姜芍想死的心都有了:“不是,是那次,城楼。”
巧涵:“……”
那次城楼不小心撞见沈将军换衣服的事,小娘给巧涵说过。
不过后来主仆两人也就都忘了,眼下小姐为了此事而蔫蔫的,巧涵不明白。
就道:“这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小娘怎么还没想开?”
姜芍绝望地闭了闭眼:“若此事只有我俩知道,那一切都好说。可问题是……沈将军已经知道我在床下看到他换衣服……”
房间内气氛有些诡异。
姜芍那双漂亮的眼睛正略微发红地注视着巧涵。
眼含期待,希望巧涵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巧涵垂眸默了默,起身去将院门反锁,又将寝室的门反锁,最后坐在炕下的木板上,双手抱住腿,认真道:“小娘,我们仆主做好一辈子在这里的思想准备吧,外面的世界已经不适合我们生存了。”
姜芍用力点点脑袋,一头埋进狐裘里哽咽。
*
女儿不说,姜桢林也好奇得紧,准备进宫去找皇帝,想着让皇帝在小沈将军那边旁敲侧击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
结果部曲来话,说是门口有辒车,看车上挂着的木棨,应属于沈将军。
姜桢林与霍荣忙出门迎接,就见沈将军站在辒车旁。
墨发束起,面如冠玉。
因为伤势还未好,嘴唇有些发白。
“小沈将军?”姜桢林忙走过去,“伤还未愈,怎么还出行?”
沈彻让管事将箱子与缣帛递给姜桢林:“姜世父,方才晚辈忘了此事,这木箱与缣帛都是贵府三阿兄托我部下,来送到姜世父手中。”
“老三?”姜桢林连忙打开缣帛,霍荣也凑过去看,在看到内容后,顿时松了口气。
完事姜桢林邀沈彻来府中坐坐,顺便让奴仆去把姜芍叫去屋厅。
奴仆连忙去如意院,沈彻却道:“其实晚辈这次来,一是为了传达信物,二来,是为了向姜小娘赔罪。”
说起赔罪,沈彻面露尴尬与不自然,似乎有难言之隐。
这让本就迷离的事情变得更加扑朔难料,好奇的让人心里直痒痒。
所以,你们俩到底在那间宽敞明亮的屋厅里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送走小沈将军,派出去的人很快回来,复杂道:“主父,小娘说了,她不会来。不过,小娘希望主父能代替他给沈将军道一声歉。”
两人同时对对方道歉。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
姜桢林与霍荣面面相觑。
不过此事告知皇帝后,皇帝只是笑了笑,说姜兄也不要太过担忧。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事后又道歉,定是发乎情,没止住礼,最后觉得不好意思,才会如此尴尬。
姜桢林:“……”
“霍兄,你这话说的,我家芍儿特别听话,就算真有这么回事,没止住礼的,定是是你那个养子。”
“是是是,回头我就把他收拾一顿!”皇帝无奈笑道,“不过,咱们都是年轻过的,像彻儿和芍儿如此境况,定是动了心又不好意思。既然如此,咱们何不顺水推舟,我就不相信姜兄不喜欢彻儿。”
姜桢林抿了抿嘴,他当然希望小沈将军可以成为芍儿的君子。
那孩子目光如炬,正气凛然,而且芍儿也说,小沈将军的危险程度为零。
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
思及此,姜桢林道:“那你说说,该怎么给他们创造机会?”
皇帝:“一个月后就是龙山祭祀,到时候还要在半山腰的行宫住上几日。到时候姜兄就把芍儿也带来,把他俩的庭院安排成相邻,这样抬头不见低头见,初恋萌动的尴尬总会被抹平。”
你还别说。
你还真别说。
姜桢林嘴唇嚅了嚅,没多说什么,觉得这个方法挺好。
小沈将军经常外出打仗,若不尽快制造见面机会,怕是再深的感情都会被磨没了。
还是趁着小沈将军在咸阳城,赶紧让两人好事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