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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相的阳谋(2 / 2)

是为何呢?”八娘冷冷道。

“他是燕家唯一的根苗,无论做了什么事,我都会替他抹平。”

“为了让七哥回京,姑母就不怕我跟晋王过从甚密了?”

“八娘,姑母并不是反对你跟晋王结交,只是不希望你们。。。你们。。。敏行并非良配,陛下也绝不会允许晋王妃出自燕家,姑母不希望你跟敏行,情深缘浅,徒增苦恼。”

“郡主用心良苦,八娘感恩涕零!”燕八娘其实想问,如果陛下反对李讷言跟七哥相交,姑母也会如此体恤圣意吗?

嘉怡郡主听出了八娘言辞间的不屑,并不生气,只是淡淡说道:“从奚州回京后,我会让你参与军务,只要不损害燕家声誉,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如何?”

燕八娘闻言一惊,“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想做大渝的女将军,重振燕家军,也可以?”

“姑母老了,燕家早晚都要交到你和七郎手上,你总以为自己是女娘,姑母才对你诸多要求,不愿让你参与军务,可我自己就是女子,岂能不懂女子在这世间要成就一番事业,有多艰难,以往姑母对你颇多限制,都是有苦衷的,待将来时机合适,我自会对你说明。如今你长大了,姑母当然希望你可以替燕家建功,即便没有找到七郎,我本也计划过些日子奏明陛下,令你入安有德麾下,他是个念旧的人,必会大力提携你。”

嘉怡郡主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八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昨夜陛下派人来问我借燕家暗卫,这次入奚,我会派燕行和燕止沿路护你和敏行周全,你只需专心辅佐敏行就好。你祖父书房中的书,参透了多少?”

“八娘愚钝,祖父留下的书晦涩难懂,我虽然都读过了,但大概只参透了不足三成。”

“唔,你祖父天人之姿,你能学到他老人家三成本领,已是不错了,想当年。。。总之,此行虽有燕行燕止随行,你也不可掉以轻心,凡事要多思多虑,切不可鲁莽行事。”

“姑母,到了奚州,我该如何联系七哥?倘或七哥不愿跟我回来,又该如何?”

嘉怡郡主闻言,朝东隔间方向瞥了一眼,然后说道:“待你到了奚州,燕行和燕止自会告知于你。”

燕行和燕止是燕家的顶级高手,不入行伍,是暗卫,兄弟俩的父亲当年只听命于八娘的祖父燕无恙,如今两兄弟则听命于嘉怡郡主。

有这样的高手随行,难怪洪曦帝敢让晋王深入奚州,八娘见姑母不愿多说,也不深问。

嘉怡郡主最后嘱咐道:“你只记住,此行凡是有关述律千延的事,都凭敏行做主,他要你做什么,你照做便是。”

八娘回了个是,便告辞出去。

殿内归于沉寂,待燕八娘走远后,东隔间里传出一个粗粝的声音:

“父亲的本事,这个丫头恐怕已学了□□成,方才我叫你在殿外摆的自在无我阵法,当今世上,能破阵者不超五人,八娘从入阵到出阵,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若我没记错,她如今不过十六吧?竟比我当年也强上许多了。可惜可惜!”

嘉怡郡主闻言,脸上浮现出嫌恶之色:“她既已通过了你的考验,现在可以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七郎心甘情愿回京了吧?若不是为了七郎,我怎会让你见八娘?”

那个粗粝的声音回道:“午饭后让燕行和燕止来见我。”

嘉怡郡主沉默了片刻,道:“我定不会让八娘重蹈你的覆辙。”

“你以为,凭八娘的资质,你能拘束她多久?”粗粝的声音讽刺道。

“八娘不是你,她心思纯净。”嘉怡郡主不愿再多聊。

“呵,又想用所谓大义困住八娘吗?天有道,能者为之!八娘确实不是我,但也绝不会像你,为了一个男人,让燕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唔,我倒忘了,他怎么算是个男人呢。。。”那个粗粝的声音有些激动。

“够了!你该回去了!”嘉怡郡主怒声道。

“好妹妹,你和我一样,都在坐牢罢了,我是这残躯受困,而你,坐的是心牢,究竟谁更痛苦一些呢?”那个声音幽幽道,随之响起的是铁链擦地的声音。

随着刺耳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嘉怡郡主从座位上滑下来,把脸埋进双膝,肩膀抖动,无声的痛哭起来。

仁明殿内,徐皇后面沉如水,脚下是一滩茶杯碎片,显是刚刚发过火,摔碎了杯子。

心腹宫人正在劝解:“那陆无双不过是个替嘉怡郡主传话的,他的意思,定也是郡主的意思,他既说出了京,晋王难保不出意外,想必是郡主殿下已经做了安排,殿下不必过虑。”

徐皇后冷笑一声:“看昨夜的样子,燕篱定也许诺了申呈孺什么,如果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支持敏行,那我的恒儿还有几分胜算呢?”

“殿下跟郡主的交情,又岂是申相能比的?又何况这些年来,殿下对燕八娘多有照顾,郡主是燕八娘的嫡亲姑母,一定会投桃报李,站在殿下和大皇子这头的。”

宫人的话很有道理,徐皇后心里稍安,思索了片刻,道:“凡事都不可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你是不是有个哥哥在盐帮?即刻让他安排杀手去奚州听令。”

宫人神色一凛,答了个是。

“敏行是个好孩子,但本宫总要替自己的孩儿着想,生在天家,注定了不能沉沦于血脉亲情中,先福王何等荣宠加身,大家都以为这天下定是他囊中之物了,谁想竟被宁王那样虐杀,如今我闭上眼,还会想起那夜的惨状,真叫人不寒而栗,本宫绝不可让恒儿陷入那样的境地,敏行要恨,就去恨他的皇兄吧。。。”

徐皇后这些话,显然是在说给自己听,她本不是个阴险狠辣的人,但自从诞下皇长子,又见自己的夫君时时显露退意,欲把皇位拱手让于晋王。

她便日日忧心,怕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也像自己当年一样,被人踩在脚下,肆意羞辱。

如今洪曦帝健在,李讷言当然念及叔侄亲情,一旦洪曦帝不在了,谁能保证大权在握的叔叔不会顾忌侄儿的出身,欲杀之而后快呢?

所以她一定要先下手为强,为人母,拼上性命,也要替儿子纵横谋划,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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