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许是有问题请教,明日我请她过来?”
“就明日吧。”
大祭司说完替他关好了房门,窗边竹叶沙沙声重新响起。
而与此同时,东宫太子寝殿,容栖披衣站在窗前,窗户大大敞开着,春也的风依旧带着寒意,他低头忍不住轻咳一声。
再抬头时,窗边已经站了一个人,全身素黑,隐在黑夜里,只见身形宽阔挺拔,却瞧不清面容。
“太子殿下。”那人开了口。
“唤你千夜可行?”容栖就隔着窗与那人说话。
“殿下随意。”
“那件事可有眉目?”容栖声音冷了几分,沉声问。
“卑职在闹市区寻得可疑之人,出手试探了一番,虽然他们刻意隐藏,但并不像中原武学的路子。”千夜声音低沉,在黑夜里如鬼魅般,“另外,似乎苗疆的人也在打探这伙人的去向。”
“盯着那帮人,看可有与宫里人联系。”容栖此刻的声音带上了彻底的寒意,“若有,一定要查出是谁。”
“至于苗疆的人,先由他们去吧。”
“遵命。”千夜说完沉默片刻,问,“殿下为何突然愿意启用暗卫?”
容栖转身朝内殿走去,背影显然已经大人模样。就在千夜以为不会得到回复之时,他听见了太子殿下的声音。
“不过是有了想保护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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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一夜难眠,得了信便直接跟着人往苗疆使臣府邸赶,心里却忐忑异常。
“世子,大祭司正在里边第您。”黑衣武士领着她到了大祭司的书房,就自动屏退了。
她进去时,大祭司正坐在书案前,桌上已经摆满了书册。见她进来,大祭司起身,“世子,请坐。”
“叨扰大祭司了。”慕容棠虽然心里焦急,但面上不显,向大祭司行了个晚辈礼。
“不知世子想问何事?”大祭司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也不拐弯抹角地跟她寒暄,直接问道。
慕容棠眼尖,刚走近时便瞧见昨日那本“蛊病难医”就摆放在书按的右侧,她起身,伸手拿起那本书,迅速翻到了“胎生蛊”那一页。
看见她翻到那一页,大祭司脸上并没有其他多余神情,反而是心领神会,不等她开口,先出了声:“世子来此可是为太子殿下?”
手里的书册险些滑落,慕容棠眼神一变,凌厉异常,看向依旧云淡风轻的大祭司。
“世子不必如此看着老朽。”大祭司轻笑一声,“这书中所述之病既是我所写,自然何人患病也是稍加接触便能瞧出。”
“所以大祭司到底所谓何意?”慕容棠自是明白面前这人的阅历不是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所能比拟的,若此人交恶,并不会是什么好事。
“我并无恶意,并且可以替太子殿下解蛊。”大祭司见人已经被他逼得显出了杀意,赶紧道,“不若先来聊聊太子殿下与这胎生蛊。”
慕容棠袖袍一甩,坐回了椅子上,一瞬寒光在大祭司脸上闪过,他嘴角不禁抽了抽。
“我只问一句,你需要什么作为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