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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3 / 4)

的寒风。摩托车疾驰的每一秒,皮肤都仿佛被冰块刺到,异常的痛。

终于到了医院,严老师将车停在路边等她。

昕晨看到妈妈,还是没忍住不哭,坐在她病床边,她默默地想着,妈妈好像躺了好久好久了,一直这么睡着,也是会变老吗?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护肤,也没有化妆,要是意识还是清醒的,简直忍不了吧。

她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支唇膏给妈妈涂上,和她讲起话来。

“妈妈你什么时候能醒啊?今天是除夕夜哟,新的一年你不自己睁眼看看吗?看看你的女儿啊?她这次期末考得可好了,数学到均分了,物理考了满分呢,总分班上第三,年级25名,达到目标了,你不亲眼看看她的成绩吗,妈妈?”

……

昕晨擦干眼泪,走到妈妈工作的儿科转了转,也没什么病人了,偶尔传出一两阵孩童的哭闹。

昕晨注意到电梯旁座位上的电饭煲,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舀饭。

“林涛?好了没有?”

“来了来了。”男人应到,小跑着过去。顺着看过去,那个护士她见过的,在妈妈出车祸之前被妈妈一手提拔成了副护士长。

昕晨边想着,偏头看一边墙上的科室人员简介,妈妈的照片已经被换下来了,现在的护士长是——宋箐,就是她,怀里抱着宝宝,带着儿子,除夕夜一直守在护士站的这个护士,那个男人想必是她的丈夫。

真是幸福的一家人。

“颜昕晨?”宋箐认出了她,招呼她过来,昕晨走过去,看见她怀里的宝宝长得十分好看,混血一般,女孩儿。

“这是原护士长的女儿。”宋箐朝身旁的丈夫介绍到。

“黎老师的女儿?”那男人终于侧过头来看了看昕晨,昕晨终于看见了他长什么样子,眼窝很深,不大不小的眼睛,睫毛很长,略大而鼻头圆润的鼻子,鼻梁高挺,嘴唇薄,上唇边有一颗痣,皮肤粗糙,有些泛红,看不出他究竟多少岁,面部轮廓很深,他女儿和他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好?”他朝昕晨挥手,昕晨这才意识到盯了他太久,但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一旁另一个护士看到了这一幕,“喊林老师,”她说,昕晨回过头找这声音的来源,付徽嬿,妈妈在本科室关系最好的护士,副护士长。

“他是州一中的物理老师。”州一中,省重点高中,周内龙头高中,是无数学子的奋斗目标,昕晨是其中之一。严老师和尹老师都是那儿的学生。

“林老师好!”昕晨很郑重地,“你好,你好。”林老师和蔼地朝她问好。

“你吃不吃点饭?大年三十的,是一个人吧,来来来,吃点东西,我们从家里专门带来的。”林老师招呼着昕晨,宋箐在一旁注视着林老师,圆润的鹅蛋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里闪着波光。

“不用不用,我已经吃过了的,谢谢你们。我不能在医院待久了,就先回了,下次再见。”

“留下来吃点东西不要紧的,也晚了,我们家和你家住一个小区,一会儿送你回去就是。”宋箐也劝她。

什么?!这下昕晨更慌了,她根本没在自己家里住。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今天过年,不好麻烦你们。”

见她态度坚决,他俩也就没再留她,宋箐和她说:“学习生活上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和林老师,我住18栋的,就在你们旁边,20楼,2006。”

“好,谢谢,那我就走了,拜拜。”昕晨朝他们挥手告别。

身后传来一个男生嚎叫的声音。“林淮左!叫你别动别动,别人用过的针脏不脏啊!打手!”宋箐教训着儿子:“你看妹妹多听话,也不闹,快把林竹西抱好,等你坐好了再吃饭。”

“淮左名都,竹西佳处。”真是好名字,昕晨在心里默念。想到严老师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不禁小跑了起来。

“来了?”严老师调侃道:“看了妈妈就忘了我?”

“哪里哪里。”昕晨跨上摩托车,把他抱住,刚从医院的空调房里走出来,昕晨身上暖暖的,驱走了他外套上的冷气。

“我们要去监狱吗?”昕晨问,“对啊,你去看你爸爸。”严老师肯定到。

“监狱诶,真是想不到。”那里原本是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地方。

“你去看了就知道了,我也没有进去过。”

“颜宏腾?”狱警问道,昕晨直点头。

“先登个记。”他指着一旁的一个登记册和昕晨说,昕晨俯身写下时间和个人信息,搁笔起身,望向狱警。

“跟我来吧。”他带着昕晨进去了。

至今想起父亲当日凶狠了模样,她依旧惊惧不已,父亲还在生她的气吗?他知道自己当时是如何对自己拳脚相向的吗?昕晨一步一个哆嗦,疑虑地来到父亲所在的牢房前。

牢房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阴沉,除了竖直的铁栏杆和一眼望得到头的长廊令人感到压抑。

“爸?”昕晨试探着喊她,他明显颤抖了一下,缓缓抬头,不敢相信是自己的女儿来了。

“颜昕晨?”父亲上前去,愣在了她面前。

“新年快乐,爸。”她努力克服内心的惶恐,主动拥抱了父亲,却觉得父亲的怀抱以不似从前那样温暖。

“我数学到均分了,考了100,这次期末总成绩班上第3,年级25名,怎么样?是不是考得很好,达到你的要求了?”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报上自己的成绩,企图打开话题。

父亲却半天没说话,良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措不及防,昕晨被吓哭了,心里一直隐隐存在的一些不知名的东西霎时间粉碎了,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崩塌感攻击得体无完肤。

她惊慌失措,讲不出话,试图填补心里蔓延的裂隙,使劲地想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扯不动。

“我都听你爷爷奶奶讲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下得去手,我真的没想到,你从出生到现在最重的伤,是被你亲生父亲,被我打出来的,只是为了一个成绩,一个数学成绩而已啊,你妈在医院里躺着,你爸我还进了牢,不仅照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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