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王老师的生活照。
“王佳的儿子说,她在两年前曾经被检查出脑癌,按理现在要么该在家中静养,要么该在医院里做检查。可昨晚我们抵达王佳住处时,却发现那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呆过了,儿女们也都没发现她失踪。”
“那医院呢?有没有可能是住院去了?”郝美人问。
“她今年情况还算稳定,基本没怎么住过院,不过具体情况晚点还得去和医生谈谈。”
纪延说着,面色渐渐严峻了起来:“到目前为止,距离第一位老人失踪已经接近48小时,可没有任何家属接到勒索或是求助的电话。48小时对于任何失踪案来说都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时间点,所以不论如何,我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六名老人,明白?”
“明白!”
纪延直起身:“散会。”
会议室里的同事鱼贯走出,余下纪延仍站在讲台上,将PPT翻回到前一页。
那上头是五名老人在失踪前留下的最后的影像。
纪延正对着PPT屏幕,背靠在讲台的桌沿上,双手抱胸,专注地看着那五名老人。
从会议室门口看进去,他高大的身躯与会议室孤高的讲台融为了一体,因为站得近,纪延看着屏幕时略微抬头,PPT上的光淡淡地落到了他脸上,勾勒出男人深邃的眉眼。
他的下颌处有利落而流畅的线条,初南记得很久很久前,这人的下颌似乎比现在还要单薄锋利上一些,每每生气,腮边就能勾出硬挺的一条线,脾气又臭又硬的样子。
可很多年之后,少年颀高的身躯被时光打磨出了另一种坚实的质感,在安静的空间里抱着胸时,就像丛林中蓄势待发的黑豹,沉着,稳健,却蓄满了力量。
会议室门口传来了道满意的喟叹,纪延敏锐地回过头,就看到此时不该出现在刑侦办公室的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