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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你怎么也得说一句吧。”政委放下话筒边说边向台下走。
许团长见政委下来了,无奈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转过身喊道:“报幕的呢,上去,该干啥干啥,我没啥要说的,就一句话,该工作的时候好好工作,该玩的时候好好玩,今晚大家伙随便乐呵。”说完又盘腿坐回地上。
听团长这么一说,下面“嗷”的一声,会场里劈里啪啦鼓起掌来,干部战士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早没了刚才的刻板严肃。
在许团长站起来转身的瞬间依念终于看见了他的正脸,脸膛微黑,透着精明,唯一特别的竟是他的军帽,冒遮竟然是歪的,估计全团除了他没人敢这么戴军帽吧。
军/械股的小张听团长这么说匆忙站起身跑上舞台,去行使报幕员的使命。他为了活跃气氛先来了一段小快板,接着便开始报幕,按要求团司机关几个部门都要出节目,有的部门本来人就少,又没有人会什么特长,只好派个人上去讲几句笑话大伙哈哈一笑就下来了。不过还真有人口琴吹的不错,整首的《喀秋莎》吹下来,下面响起热烈的掌声。
“哎,你的口琴要是带来多好,也来一段。”阚江川对依念悄声道。
“我那是随便吹着玩儿,我可没人家吹的好。”依念还真挺佩服这位军人,那么长一首《喀秋莎》完整地、没有丝毫走音地完成下来,自己肯定做不到,首先气力就不够。
“下面轮到军务股了啊......”小张握着麦克风煞有介事地说下去:“今天军务股可有秘密武器呦,不过还不到亮相的时候......”
台下的干部、战士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啥个秘密武器吗......”
“军务股就那几个人,还秘密武器,谁呀?”
“不会是阚参谋吧,人家长得好看,往那一戳就行了。”
“哈哈......,你真逗。”
“我觉得不是,你们没看见阚参谋身边坐着个女的吗。”
“那谁呀?怎么没穿军装啊?”
“那也不是咱们团的呀,演员吧。”
“就看后脑勺了,也看不出来长啥样。”
“不会是家属吧?”
“不会,那个方阵都是要出节目的,家属哪能坐那里......”
树上的大喇叭将扩音器里的声音传送至军营的各个角落:“下面先请军务股的阚参谋给大家唱一首《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
“好、好......”
“原来阚参谋还会唱歌呀。”场内欢叫起来。
大家伙又劈里啪啦鼓起掌来,依念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受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