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弹的民/兵。
“哎,我刚才在公/审/大会上看见有个女犯人长得挺漂亮的,大喇叭里说她之前犯的是破坏军婚罪,好像她文化还不低,入狱之后监狱让她看图书阅览室,结果她又去勾引监狱干部,被抓了个正着,关键这个干部还是个有家的,这不伤天害理吗,这下好了,又加了好几年刑。”
“是吗,天底下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呀?”
“可不,这种人最可恨,没听刚才广播里说吗,被她拉下水的军官、干部都大把地往她身上花钱,手表、衣服、化妆品,你说一个在监狱里呆着的人还化妆。”
“就是,哪有好人化妆的,女流氓才化妆呢。”
周围的几个妇女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依念和阚江川听了一耳朵,人又动不了,只得站在人群里等着车快点过去。
“过来了、过来了。”
卡车终于驶近,“看见了、看见了,就是第二辆车上那个女的,脖子上还挂着好几双鞋呢。”身前身后的人都向车上张望。
依念顺着大家的声音望去,瞳孔骤然收缩,这女的不是......,她下意识拽紧了阚江川的衣袖,惊愕道:“车上那女的不是黑河那个什么王昭君吗,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她当时剜我那个眼神,太阴暗了。”
“没错,是她。”阚江川也看清了不远处车上的人,急忙握住依念微微发凉的小手,压低了声音道:“别怕,她现在欺负不到你了。”
“哎,阚台长,这不那个王香君吗,总觉得自己是什么公主,这回好了,登上高台了,够有公主的气派了吧,你说这种人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呢。”小朱也是第一时间看到了车上的女人,挤过来调侃着。
阚江川“嗤”了一声:“不吃屎那还叫狗吗。”
“对、对、对,嫂子你不知道,就你离开黑河之后阚台长再也没去过舞会,这种人不躲远点多膈应啊,唉,我当初也是眼瞎,居然去找这种人跳舞。”
依念还未及开口第二辆车已经行至眼前,车上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着,大牌子吊在胸前,脖子上挂着五六双用麻绳拴着的旧鞋,每根绳子两头拴着的鞋都不一样,有的掉底、有的少帮,且都肮脏不堪,就这么垂在牌子前面。
虽然是被押解的犯人,可她站的位置居高临下,不安分的眼睛依旧左顾右盼,像是在人群里搜寻猎物一样。猝然,路边人群中一排穿着旧军装的军人映入她的眼帘,那个站在阚江川身边的女人像是一根刺刺进了她猩红的眼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下面那个女人会站在人群中央,身前身后都有人维护着,而自己却要站在这个万人唾弃的位置,明明自己比下面那个女人还好看。这一次阚江川终于看清了一个女人的第二副面孔有多可怕,这是她在男人面前从来不会展露的一面。
“不要脸......”
“不要脸......”
“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