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也不知他在何处。沈姑娘可以等他回来后亲自问他。”
沈若兮听后心头漫上丝丝疑惑,随即告辞下了马车。
她从徐臣晟的话中捕捉到了两个信息,一是徐家并未急着去找人所以徐臣逸应该并未出什么意外,甚至世子可能知晓徐臣逸的下落只是并未告知她,二是徐臣逸喜欢玩乐,难道是因为喜欢玩乐这个原因不告而别吗?又是哪种玩乐?
她在心中否定了这个假设,她不相信他夫君是如此不负责任之人。
沈若兮不知马车之上的徐臣晟此刻撩起门帘,正望着她的背影,因着她方才说的“夫君”二字脸色十分难看,胸口似有压不下的火气。
沈若兮返回西侧门,走过曲径幽深的抄手游廊,回到叠翠苑,还未等她喝上一盏茶,沈思柔便一阵风地进了她的院中。
沈思柔思虑了一晚,没到最后,她总觉得还有转圜余地,于是试探地问道:“妹妹对姐姐推心置腹,姐姐能告知妹妹为何要与世子撒这一出慌吗?”
她既然已经同徐臣晟达成共识就不能背信弃义。
“妹妹想多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思柔盯着沈若兮的一双杏核眼,想从中找到破绽,“世子喜欢的是我这种有才学的京城贵女,怎么会与当时还是乡野丫头的姐姐成婚呢?”
沈若兮不想回答,答得越多,破绽越多。
“妹妹一路走过来大概是口渴了,不若喝口茶吧。”
沈若兮抬手要斟茶,未料那茶杯被沈思柔夺了去,摔在了地上,她可太讨厌沈若兮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了,终是撕下了姐妹情深的虚伪面具。
“你明明知晓我对世子的心意,你也知晓自己配不上世子,你以为自己进了国公府就能山鸡变凤凰吗?”
她不想招惹包括沈思柔在内的任何人,所以她不曾去追问沈思柔在百花宴上的布局陷害,因为即便说了,祖母也不会相信。父亲沈容不在家中,她只在回京那日见过父亲一面,第二日父亲便被派去了西北做了督军,她甚至不清楚父亲会不会也如祖母一样。
不想再与沈思柔纠错,沈若兮语气平静地回道:“这就不劳妹妹费心了,若没有别的事,我要小憩一会儿了,妹妹请回吧。”
沈思柔盯着沈若兮看了良久,冷嗤一声道:“那妹妹就恭喜姐姐不日成为世子夫人了。” 她的眸子中有不甘有恼怒,最后只得气急离去。
沈若兮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并不想阻碍沈思柔和徐臣晟的姻缘,她只想在国公府等她夫君回来,一家三口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