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活了上百年,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
在古代,这叫什么来着?
白日宣淫。
灼棘尴尬的挠了挠头发,一抹红晕不知不觉已经染上她的耳朵。房内的□□声愈发肆无忌惮,灼棘忍不住看向旁边镇定自若的女子,张开口想问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灼棘啊李灼棘,你个神仙到底在羞耻什么啊!六根不净!道行太浅!
灼棘正尴尬地在心里痛骂自己的修行不够,旁边的女子突然开口道:“李卦师不要见怪,哥哥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这样了。”
“什么意思?”
“哥哥那晚晕过去后,清醒过几次。他说他要活不下去了,浑身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疯狂撕咬。只有与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子交欢才能缓解。”
“所以,你每天就寻找处女供你哥缓解痛苦?你怎么能……”
“李卦师不必担心,这些女子都是自愿签订协议过来的,我并未强迫。”
“可……”
灼棘无法用道德、三观之类的话语来指责什么,毕竟是在古代,她没有立场去为他们这个毫无底线的行为进行辩驳。
房内的声音逐渐平息,不一会儿,一个白净的小女孩从房内走出来。灼棘看着那女孩,不高的个子,白嫩的脸蛋上晕透着潮红,发髻虽被整理过但依然能瞧出刚才的凌乱。
只见她小步快走到女子身前,微微行了礼就慌不迭地离开了。
“进去吧,李卦师。”
灼棘叹口气,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糟蹋了这么多姑娘。如若不是中邪了,那必然是装的。
一进入房间,灼棘就闻到了一股旖旎暧昧的气味。她往左偏头,一张挂有帷幔的床就横亘在那儿。
灼棘走过去,缓缓拉起淡蓝色的帷幔,还没等她看清床上人的容貌,一双手拦腰把她环抱住,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床架随着俩人的动作发出吱呀声,轻盈的帷幔落下,外面看不到床内的情景。
“李卦师,你怎么了?”床外的叶娘子刚在茶杯倒好茶,就听到床上的声响,紧接着就看到灼棘不见了。
“让她出去。”
压在灼棘身上的男人把她的双手扣到了头顶,然后凑在灼棘的耳边,用气音警告她。
灼棘的耳朵被男人的气息吹的痒痒的,她偏过头,聚了聚气,开口道:“叶娘子,你先去房外等一会,你哥哥的情况有些复杂,我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能占卜算卦。”
“好,那我先不打扰你了。”
听着叶娘子的脚步逐渐变远和房门关闭的声音,灼棘才算松了一口气。
“吾耀,你还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灼棘盯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睛,危险深邃,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像要把她吸进去的漩涡一般。
男人勾唇浅笑,用手指抚了抚灼棘的脸颊,而后迅速起身以一个贵妃躺的姿势躺在床边,蓝色帷幔遮挡着他的半边身子,如瀑般的青丝挥洒而下,落在了灼棘的腿上。
灼棘有些看不真切,她猛地掀开那些碍事的帷幔,目光落在了那张棱角分明,精致妖媚的脸上。
“吾耀,你怎么来凡间了?那叶娘子的哥哥呢?”
吾耀抬眼,目光向地上瞟了一眼以示回答。
灼棘顺着他的眼神看向床外的地面上,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正躺在那里,面色发黑,唇色青紫犹如死人一般。
灼棘跳下床,用食指在男人的鼻下试探着。一丝微弱的呼吸掠过她的手指。
还好还好,还活着。
“他死不了,纵欲过度而已。”
床上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解释,此刻这带有吾耀特色的懒洋洋的不着调的男低音,非常令灼棘厌恶。
“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答应你下界等魔界王子上钩了,你现在折磨一个凡人算怎么回事?”
“折磨?呵。本王看他很享受啊,你在房外不都听到了吗。”
灼棘被他提醒,脑海中都是那些令人不耐的喘息□□,她看向吾耀那张妖孽的脸,想起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越发觉得自己已经被拉上贼船,想下也无法下了。
“你这次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灼棘不想与他废话,不耐烦道。
吾耀听到灼棘的口气,蹙眉不满,他缓步走下床,赤红的袍子连带着被席洒落在地面,他站在灼棘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一手掰过灼棘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的眼睛。
“灼棘,谁允许你敢如此对本王说话的?”
危险压抑的嗓音在耳边炸开,灼棘心内一动,用尽全力抑制身体不让自己露出半分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