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分钟,胜负已定,她把魔杖换到左手,慢条斯理地走到潘西面前,无视她肮脏的辱骂声,右手温柔地插进她浓密的黑发里。
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所有人毛骨悚然,他听见被迫跪着的一个三年级女生语气颤抖地问:
“你……你想干什么?”
出乎人意料的,凯茜竟然回答了。
“想干什么?你要不问问我在想什么。”
金发女生哆哆嗦嗦,“……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笑容和煦,“是不是我平时表现得太过随和了,以至于让你们觉得我很好拿捏?”
紧接着,她猝然发力,腕间的骨骼凸起,用力地把她的头往地面砸!
……
咒骂声转变成了求饶声。
潘西满脸是血,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抽搐,涕泗横流。
洞口又一瞬打开,马尔福先是生着气钻进来,“克拉布,高尔,跟上!谁啊,一大早的,哭这么大声…………”
抱怨声梗在了喉咙里,然后是一阵吃痛的闷哼声,后来的克拉布没想到他会突然顿住,整个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见高尔的声音,一反常态地嘟囔着,“有病啊……”
双脚触地后没声了,跟前两个人一样。
洞口又来人了,米里森扶着洞壁,估计是见到了站在洞口里的人影,没好气地说,“你们干什么都挡在……”
冰凉的空气里传来凯茜的声音,“哭什么,你爸死了给你爸哭灵吗?”
视线重新被那一片狼藉填满,她蹲坐着,手依然压在潘西的脑后,漫不经心地吐出这一句,后头那三个啰啰却哆嗦着,再也不敢哭嚎出声,只剩下怎么都掩盖不住的呜咽。
“说吧,对我的猫做了什么?”她笑着,改压为抓,像揪一块死皮一样把潘西的头扯起来,“黑魔法,是不是?”
这个词组一出来,马尔福如梦方醒,脸色发白,掉头就走。
克拉布一反常态,他想要冲进去,但是凯茜的障碍重重横在这里,他只能在这片点地方落脚。
米里森看到了,她下意识地想去抽长袍内侧的魔杖,但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又放下了手。
……
凯茜算第三笔帐的时候,斯内普回来了,脸色铁青。
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整个人凶神恶煞,魔杖一挥解掉了横住洞口的障碍咒,大踏步地朝前走去。
不知是不是心有所感,凯茜回头了,她还抓着刚割下来的金色长发,瞧见斯内普的脸,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左手持杖,漫不经心地朝洞口一指:
“除你武器。”
斯内普的魔杖猝不及防地脱手,障碍重重跟卡着时机一样迅猛地推了过来,又让他们回到最初的起点。
她迈步跳了起来,左手接住那根魔杖,往敞开的长袍内侧一放,右手一松,手里的头发就在空中呼啦啦地散了开来,好像晚秋里被寒风吹开的枯叶。
那个女生发出一声悔痛的大叫,而她在这样巨大的声音里朝着另一侧奔过去。
这个方向……
男寝阶梯上的一个人影似乎知道她在朝他而来,没命般地朝里跑去,却被魔杖冒出的白光击倒,下巴重重地磕在阶梯上,摔了个狗吃屎。
紧随而来的凯茜一脚踩在他脸上。
“布雷斯·扎比尼,”
她居高临下,笑容依旧,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我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