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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离雨散(4 / 6)

,你知道他妈有一次骂我什么嘛?”她灵动的眉眼里闪过一点委屈,“骂我是不下蛋的鸡!搞来搞去那么多土偏方,恶心的要命,我都忍了,结果最后我发现是林祁没法生。”

她开始嘲讽地讲,“他家暴过后一次又一次地跪在地上让我原谅他,每次都哭得比我挨打了还可怜,所以我也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他,带来的结果就是他越来越不把我当人看了,”

她的情绪激动,隐隐变成了哭腔,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定期消费几百几百的钱都在干嘛吗?真的恶心死了。”

她摸摸自己起了鸡皮疙瘩的胳膊,“我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自己被这个演技太好的人骗了,以为他真的爱我,所以我觉得男人真的很可怕,他们好像享受那种家里有妻子却出去偷吃的快感。”

余照抿抿嘴,愤恨地拧眉,

“离婚吧,江帆。”

“嗯,我也受够了,我知道的时候恨不得跟他一起死了算了,但我又觉得死了太便宜他了,杀人容易诛心不易,我想了好久。”

“你这样,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你不知道,林祁那个人,惯喜欢在人前装样子爱面子,知道我怀孕的时候,他都要气疯了,哈哈,凭什么他能偷吃我就不能给他戴绿帽子?”

她的手颤抖着摸自己的小腹,“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我没想到他真的脚脚都往我的肚子上踢,我没想失去她的。”

“以后还会有的,这孩子跟你没有缘分。”余照安慰,“要是需要律师的话,盛寻的哥哥可以帮忙。”

“盛寻要是现在还活着,那就是人生赢家了吧。”顾江帆转变话题。

“嗯,倒也没有到人生赢家的程度,至少他能过点好日子了,”余照点头认同,“我从盛寻离开这件事儿里感觉,原来死亡真的是被临时通知的啊,谁也不能预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管是他心灰意冷跳河,还是遇到意外,都突然得让人很难接受,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眼看着朋友听得有点颓丧,余照也不再继续,

“对了,盛寻其实是93年的,还是11月份,比我小了一年零两个月。”

“啊?我的天,他年纪这么小?”顾江帆算算,“他比我小一年零九个月,我居然比盛寻大了快两岁。”

两个人嘻嘻笑起来,顾江帆不怀好意,“怪不得很行,年轻啊...啧啧。”

“江帆,”余照板着脸佯装生气,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说怎么啦?”顾江帆笑起来,“不是你当初自己跟我吐槽的吗?说上班腰疼,要杀了盛寻。”

“别说了,”余照脸颊发烫,“我现在脸皮很薄的。”

“哎呦,余小姐,您这脸红来得晚了一些吧,你跟盛寻孩子都快两岁啦。”顾江帆将自己的被子往上抻抻,躺在那回忆,“你们俩谈恋爱的时候,你积极主动得我都害怕。”

“我那不是年轻吗?再来一次我可做不到这样。”

“年轻真好啊,一往无前的。”顾江帆以一种缅怀的语气讲,“要是能重新来过就好了,我一定要把犯的错弥补回来。”

“那你可得带着记忆穿越,不然又是重蹈覆辙。”余照提醒。

顾江帆闭上眼睛,许愿似地恳求,“求求了,让我回去吧,我好后悔...圆圆,你要是能回去的话,你想干什么?”

“我?我想....”

她的脑袋里开始浮现很久以前,她高一那时候没怎么关注过盛寻,盛寻在她的印象里,是模糊的一片逆着光的白色t恤,泛着令人安心的淡淡肥皂味,

“我想把盛寻送回家去,让他好好活着。”

“嗯,”顾江帆轻声应答,“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了,他好好活着,我也好好活着,我们都好好活着。”

“你居然不会想跟他再谈一次恋爱吗?”

“万一我真的像盛寻他妈..不是,黑牛精说的,我克他再害他自杀一次怎么办?”

余照的杏仁眼里满是豁达与放弃,“抛开这个,我们说现实,我跟你设想一下,如果盛寻高一之前可以回家,你也知道的吧,我们俩真的有交集其实是高一他辍学以后,那他不会跟我有交流,然后他就会回锦绣去,在家里跟父母哥哥一起生活,在南方读书长大,而我大学来汇江读书,然后在这里定居。”

她的手为了举例子伸出了遥远的距离,一南一北。

“我们这一生都不会有交集,如果我们的生活轨迹不同,那盛寻是不可能爱上我的,我们根本不会见面,就算是见了面,也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万一他对你一见钟情呢?”

“不可能的,”余照将自己的手收回毯子里,勉强笑笑,“见过世界精彩,怎么可能还会喜欢我这样寡淡的人呢?我不活泼,也不可爱,甚至可以说是无趣,我很死板,不是吗?”

“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我心好痛。”

顾江帆抹抹眼角,感觉自己要流眼泪了。

“你干嘛啊?咱们不是在畅想吗?”

“我觉得你太理智了,想法永远很现实,就是太现实了,才让我觉得难受。”顾江帆说着觉得鼻子泛酸,“可能因为我是多愁善感的双鱼座吧。”

“没办法啊,这就是摆在我们之间的现实差距。而且婚姻也讲究一个门当户对,我们两个家庭的经济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他家怎么说也是小富,我家就是普通工人家庭,我们不管怎么看都不合适。”

盛寻听她那些自己不会爱她的理论听得难过,清澈的眼神凑在她耳边有点委屈,温软地抱怨,“你怎么这么武断,我肯定会爱你,真的。”

余照的床侧边,地垫上甜甜抱着长颈鹿边晒太阳边睡午觉,肉肉的脸紧紧和嫩黄色长颈鹿贴在一起,然而她睡着睡着就急促地呼吸起来,脸越来越红,小小的额头满是汗珠,有汗珠汇合在一起顺着她的额头流进头发里,把头发浸湿成绺。

盛寻愁得不行,用自己冰凉的手去摸甜甜的额头,却摸了个空,他抬起手掌瞧瞧,颓丧地放了下来。

只能在她耳边一直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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