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走在清河的街上我都要睁大眼睛,看到他我就二话不说冲上去先给他一脚。”
轻轻捶桌面,“我回家去学散打。”
“真的假的?”余照笑着惊奇瞧他。
“真的。”他的脸绷着,“打死他个混蛋。”
“盛寻,”余照摊开手给他细数,
“你周一到周五要上课加晚自习,周末白天全天补文化课,晚上跟我视频,更别提高三根本没有周末了,你什么时候学散打?时间管理大师也管理不过来啊。”
这是真的,盛寻无言了。
“再说我一定要纠正你的想法,讨厌他,想打死他,都没有问题,但不能真的去这样报复他。”
“为什么?”
“你没听过经典的一句话吗?拿起刀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是受害者了。
所以恶人自有法律去制裁他,你懂吗?
就像是盛立业和牛翠花,现在说不定还踩缝纫机呢。
任何人、任何罪行在法律面前都不会有优待,只是早晚的事儿,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这惩罚不该我们去做,我们只需要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一直纠结这样的恨意,那你的生活会被毁了。”
“还是我们自己的人生更重要。”
盛寻听进去了,浅浅总结。
“所以以后就算在路上真的遇见了曾云峰,也不要上去打他之类的,擦肩而过就好了,没必要。”想到这她补充,
“但要是在路上遇到盛立业和牛翠花,你一定记得,快离开,别让他们报复你,他们本来就对你没感情,这事儿一出,只怕是恨死你了。”
“我懂。”
这话题沉重严肃,盛寻想了想换个聊天方向。
“你要不要给两只猫起名字啊?我最近想了好久也没想好它们俩叫什么,我问了,它们俩不告诉我。”
“它们俩告诉你才奇怪吧?那你不得边尖叫边狂奔出去?”
“也没那么夸张吧?”他笑起来。
“我知道!”余照眼睛发亮,“你害怕的时候什么表现!”
“什么?”盛寻饶有兴趣。
“你会愣在原地,懵懵一直看着,然后整个人机器人一样全身僵硬向后退。”
“这么细节?”
“嗯。”余照捧着脸,“那个车座子....是橘猫?”
“对,”车座子三个字很戳盛寻的笑点,他笑容满面,
“另一只是白猫,长毛的,品种好像是狮子猫,他们俩有宝宝了,我看橘猫的肚子是鼓起来的。”
“是吗?”
余照接着讲,“那就橘猫叫小橘,白猫叫小白,生了孩子叫橘白。”
“是不是有点随意了?”
“不过听说狮子猫的基因不稳定,颜值也不稳定,狮子猫的后代就跟开盲盒一样,所以它们俩说不定生出来的小猫不是橘白,有可能什么样的都有呢。”
盛寻受教般点头。
“还有,你回去就把小白先抓走去绝育了,等小橘生完再带它去绝育。”
“绝育?”
“不绝育的话他们马上就会再有一窝小猫,你想让它们俩四世同堂?”
“绝育多少钱啊?”他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抠死你算了,公猫便宜一点,母猫贵一点,几百到几千不等吧。”
盛寻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表情有点复杂地讲,
“绝育....”
“别用人的思维来想动物,绝育才是对它们好,不然身体很容易出问题,到时候谁能及时发现给它们治病?”
余照一摊手。
余照不生气就连空气都是甜的。
他们在空旷的公园长椅上静坐,眼前的小山坡上杂草灰败,只剩草根,土都干巴巴裂出纹路,这么一番衰败毫无生机的模样,在盛寻的眼里,只是蓄势待发的春天。
“天气真舒服啊。”
余照裹紧自己的羽绒服,
“没事儿吧你?这么冷。”
“我一点也不冷,”盛寻笑起来最好看的地方就是他柔软的嘴唇,还有露出来一点微微尖的小犬齿。
“我心里好暖和,所以我一点也不冷。”
他说着伸出一点手臂,
“要不我...抱着你?”
他最后两个字心虚得几乎是气音。
“算了吧,”余照婉拒。
“哪怕没什么人来这,被别人看到也不好。”
盛寻点头。
“跟你待在一起,怎么形容呢,就是...平和。”说完了他又傻兮兮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觉得自己的心在肚子里,我好安定。”
“傻样。”
余照侧头看这条小路的尽头,盛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随口问,
“这条路是去哪儿的?”
路的尽头,从狭窄人行道变成了宽阔水泥路,蜿蜿蜒蜒伸向看不见的地方。
“去隔壁区的呀,你不会不知道吧?”
“是吗?真的不知道。”
“你好歹也是个在这生活十几年的人吧?”
“以前没怎么出过门。”
注意到他说完这句余照酸涩的表情他又说,“但是现在我知道了。”
余照皱皱鼻子。
她随意地拧开茶饮料瓶盖,灌了一口,盛寻就一直笑眯眯看着。
“看你喝水我也觉得幸福。”
“病得不轻。”
他清嗓子,坐近一点,两个人的大腿亲昵贴在一起。
装得一脸认真,“那余大夫,您看我这病怎么办呢?”
“嗯,你这个病吧,不是说不好治。”
他的嘴都笑咧开了。
“但是呢,治起来它有一定的难度,这个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有准备,那您具体说说怎么治啊?我都配合。”
“脑子切了吧。”